陈思怡回府后不久便得知父亲升迁的事情，他们尚书府终于可以重回京都。
几日的时间匆匆而过，收拾好行囊后，便准备一同回京。
在此之前，柳亦童还想最后听一曲南戏，便叫上了江素素和陈思怡，去往梨园。
落南山一别之后，江素素也鲜少见到名伶殷婉婉，也不知她现在过的如何。还能不能在梨园听到她唱戏。
“你们听说了吗？风眠娩处处争对殷姑娘，如今殷姑娘在梨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
“是啊，要是再没有人听她的戏，恐怕她就要被赶出梨园了。”
“没有了梨园的庇护，你说她一个女儿家孤苦无依的能上哪去？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城主千金。我还挺喜欢听她的戏，若是从此封嗓，我还真有点可惜。”
江素素三人刚走到梨园附近，便听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议论的声音。
柳亦童向来是殷婉婉的头号迷妹，一听说她要被赶出梨园，便上前抓住一人询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殷婉婉出什么事了？为何不唱戏？”
被拉住的一个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这三个气度不凡的少女，惋惜的开口道：“这殷婉婉被风眠娩点名梨园头牌，说想要听她唱戏一曲需一锭银子，平常人家听戏不过是消遣，谁出的起这些钱，如此一来，殷婉婉姑娘的听客越来越少，一开始还有人愿意为她一掷千金，可久而久之，谁也没钱继续听她唱戏了啊。”
另一人抢着说道：“什么头牌不头牌的，我看那城主千金分明是在捧杀殷姑娘，说不定是殷姑娘哪得罪她了，才会故意定高价，让一般的戏迷望而却步。”
这两人解释之后，江素素她们也大概弄懂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样子风眠娩还是没有放过她。恐怕是听说秦烨?这个大人物要离开京都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
若是她们此番没有过来，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此时，梨园中。
戏台上新招的小花旦正开嗓唱这戏，风眠娩坐在台下挑衅的看着一旁站着的落寞的殷婉婉。
如今没人花钱看她的戏，她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任她当初如何风光。现在对梨园来说，她就是个鸡肋。
相信过不了多久，殷婉婉就会被逐出梨园。到那时，她想怎么对付她还不是看她心情。
“当家的，你就让我上去唱一曲吧，我分文不收。”殷婉婉在戏台边缘恳求道。
“婉婉啊，我这梨园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做善事，怎能让人免费看戏。而且你的价格是风眠娩大小姐亲自定下的，如今无人愿意花钱看你的戏，你又有什么理由上台？”当家的为难地说。
曾经的殷婉婉可是他梨园一宝。现在看来养着她确创造不出一丝一毫的价值。
如今她落魄了，梨园里新招的花旦便会踩她一脚，看她的笑话。
“当家的，你明知道她定的价很不合理，我的价比一般的花旦高出十倍，寻常人家谁看得起？”
殷婉婉说到这有些怒意。
但梨园当家的也只能摇头叹息道：“她是城主千金，谁敢得罪？况且是她亲自定价，谁又敢拂了她的面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知了她。”
当家的说罢便甩袖离开，去准备下一个人上场。
新花旦路过殷婉婉的时候，嘲讽的嘲笑一声：“想不到头牌如今都无人问津，看样子你的生涯也就到此刻了。这辈子都无缘上台了。”
“可不是吗？想当初殷婉婉这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看来野兽山穷水尽了。”
听着旁边带着恶意的言语，殷婉婉的内心已经没有丝毫感觉。
就在她觉得自己恐怕要接受被逐出梨园的命运之时，刚刚离开的当家的去而复返，欣喜的看向殷婉婉：“你……你开张了！居然有人出一锭黄金包下你！快准备准备，上台唱戏！”
“什……什么？”殷婉婉以为自己在做梦，但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的刺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江素素唯独最不缺的就是钱，她的药剂在拍卖会拍出高价，如今她可谓是有万贯家财，随便就能拿出一锭黄金。
坐在台下的风眠娩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会花钱看殷婉婉的戏，怒视着江素素道：“是你！”
“没错，就是我。”江素素不偏不倚的直视着风眠娩。
第118章 上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