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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天气有些闷热,沐浴过后的林昭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有些睡不着觉。她走出屋子,坐在回廊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细雨。
      任初原在她身旁坐下,道:“睡不着?”
      林昭点点头。
      任初原道:“睡不着就看看书,药典背完了吗?”
      林昭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控诉,心想自己这师父真不会安慰人。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记住一句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知道自己徒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任初原还是安慰她道。
      “我当初行医时,也总想着尝试更多新方法,但是”,任初原慨叹一声,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在没有任何成功先例,自己的医术还没得到认可的时候,任何新方法,都是在把人当成试验品。”
      “只有在你积累了足够多的威望时,别人才会信服你,信你的方法能够拯救他们的命。否则,别人又怎能放心把命交在你手上?”
      道理林昭都懂,看到原来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神医如此安慰自己,也是一种成就。
      见劝得差不多了,任初原拍了拍她的脑袋,“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继续忙呢。”
      “师父,你也早点休息吧。”林昭站起身,就要回房。
      任初原道:“老人家觉少,我去找小泽下棋,放松一下。”
      林昭耸耸肩,她觉得下棋太费脑子,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想的,把下棋当消遣。不过她觉得谢明渊刚把弟弟带来,可能没时间陪他下棋,不过她什么也没说,自己回房去了。
      任初原敲了敲谢明渊的门,里面却无人应答。谢明渊反而从他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遇见任老在他房门前,有些惊讶道:“任老还未休息?”
      任初原点点头,“嗯,睡不着,来找你下棋。”
      谢明渊将他迎进房内,两人挑灯对弈。
      “你刚才在小堂的房间里?”任初原先挑起话题。
      谢明渊道:“是的。他刚到山上,对环境不熟悉,有些害怕。”
      “他是你的胞弟?”任初原见他对兄弟这么好,有些好奇地问道。
      谢明渊挑挑眉,正常人知道谢明堂是他弟弟就不会再多此一问,任初原太敏锐了。他想起任初原曾说过不喜别人说谎,小堂的病还指望他,到嘴边的一个“是”字又咽了回去,实话实说道:“他是我的庶弟。”
      “你对庶弟都如此之好?”
      “现在家中只剩下我与他相依为命,自然要对他好些。说起他来,我对任老有一事相求。”谢明渊说道。
      任初原趁谢明渊不注意,偷偷在他的要害之处落下一子。谢明渊其实注意到了,但是装作不在意地继续道:“我家小弟自幼患有心疾,想请任老帮忙看看。”
      “你要知道,心疾向来是不治之症,只能养,治标而不能治本。”任初原道。
      谢明渊落子卡断任初原将要成势的长龙,道:“连神医都没有办法吗?”
      任初原被他这一手刺激到,恨得牙痒痒,怎么这人一心二用都把棋能下得如此之好?他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了自己这大势已去的棋局,还是为了谢明堂,他道:“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有些病我也无可奈何。”
      谢明渊落下最后决胜的一子,道:

第22章 心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