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深潭,让人窥探不到里面藏着的情绪和真心。
“顾小姐,做我的情人,怎么样?”司正业说。
顾飞飞听了这话,哂笑了一下,“我恐怕没法拒绝。”
“对,你没法拒绝。”司正业笑着上前,一下子撅住顾飞飞的下巴,“虽然,女人有时候闹了下别扭,是能增加情趣。不过,我更喜欢像你这么听话的女人。”
“我一向知趣。我在上海举目无亲,这是我的生存之道,不是吗?”顾飞飞自嘲地一笑,随后这笑容便被他吞入唇中。
——他径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出乎她意料的,这个吻很轻柔、竟丝毫不显得粗暴。
次日,顾飞飞就住进了司正业为她安排的公寓,一间厕所,有她从前的整个屋子那么大。甚至,她住的卧室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能对窗外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往近了,能将公寓的后花园看得一清二楚,往远了,能将整个黄浦江的精致都尽收眼底。
在他眼里,这是一场刚刚开始的风月情事。
在她眼里,这场复仇……只是刚刚开始。
半年后。百乐门。
顾飞飞早已不在这里唱歌。
别人说,她反正已经被司正业包养,就再也不用出来卖笑挣钱了。
这一日,下过一场小雨。
一辆雪佛兰开到了百乐门跟前。
司正业从后座打开车门,立刻有小厮上前为他打伞。他擦得锃亮的皮鞋沾了雨水,有另一名小厮赶紧过来帮他把雨水擦干。
“司先生好!”
一路接受着众人的注目和这般的问候,司正业理都没理。他浅浅蹙眉,进去要了一杯酒,便找了个沙发坐下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按着眉心,神色间极为疲惫,好似有极为烦恼的心事。
若再仔细朝他看去,他右边眼角下有细细的血痕,很像是女子用指甲抓的。
果然,有好事者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走上前笑了:“怎么,堂堂司大少怎么落得这副模样?是被哪个姑娘抓的?这姑娘胆子真大,和我脾气,我喜欢。”
司正业听了,淡淡蹙眉,抬眸,见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安安。
他与王安安的关系似乎不错,当即也不瞒她。但似乎因为王安安的话,他想起了某个人,嘴角竟有一丝笑意。“对,她脾气是不好,很多时候,就想一只炸毛的猫一样。”
王安安听了这形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上前,坐到了司正业身边,自顾喝了一口酒,随后道:“看来,你真是陷进去了。不过,你和她之间似乎遇到些麻烦。”
“对。”司正业按了按眉心,“她好像魔怔了。”
“魔怔?”王安安似乎感觉到了有趣,“你具体说说,我也许可以帮到你。”
“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她恨我、想杀我。这也罢,一开始确是我强取豪夺……”司正业放下酒杯,“最近,她越来越爱做梦,似乎陷在了梦里出不来。好不容易叫醒她,她就是一副厌世的样子,对我也喊打喊杀的。”
“她梦到了什么……你可知?”王安安问。
“不知。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是打不醒她。”司正业道。
王安安转了转眼珠。“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帮到你。”
“哪里?”
“公孙巷,灵骨斋。”王安安浅笑,说出这六个字。
第二百二十三章梦里芳菲(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