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若说我有担心,那自然也有。但我唯一的担心,便是你。”白折握紧他的手,眼神也由柔和变作了担忧,“你怕我担心你,所以有很多事你不告诉我。可是寂修,我陪你了千年,就是该与你共同承担这一切的。上一次,你们把我和寻安推开的事,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折折,那并不是把你们推开。而是若我们真的都死了,灵骨斋还需留人打点——”寂修说到这里,白折抬手,却是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这一次……若不是你后来表明是灵骨斋自己的要求,我还真以为,你要挑选继承人呢。毕竟,王安安是一个领导人的身份。”
白折看着他,咬了咬唇,然后道,“以后,不许再先斩后奏!以后都不许!明末清初那样的事,决不许再发生第二次!”
寂修垂眸,朝白折看去。月光落在她的发、她的旗袍,也坠入了她的眼中。
这一双眼,一千年、两千年来,只要是注视着自己的时候,都不曾变过。
浮世人生,如流沙一般,来来去去,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没有什么是能够一成不变的。如果你认为有,那只是因为……时间过去得还不够久罢了。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从没看到这双眼睛会变。
她的五官清丽,向来不能算是倾城绝色的那一种,但映入了她这样的眼神,却便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
月夜,石板路,小巷。岁月静好。
他能听到的,似乎仅仅是自己和她的心跳声。
注视她良久之后,寂修俯身,把吻印在了白折的眼睑上。然后他搂过她,终是说:“好。以后折折当家作主,什么都由折折说了算。”
白折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啧,寂修这人,不说情话则已,一说起情话来、就非让人面红耳赤不得罢休!
次日清晨。白折卧室。
早饭过后,白折叫来了王安安,传授她画下记忆白骨的办法。
王安安学成之后,试了一下,她在宣纸上画下一根白骨,随后将水泼向宣纸。
宣纸消失,白骨留下。
王安安面上露出了喜色,她看向白折。“我成功了。”
“现在,你可以把手放在那相机之上了。”白折道,“你可以读取到它的记忆。”
“好。”王安安点头,把手放在了相机之上。
那一刻,她脑中立刻闪现了一句话——“我爱你,可是如果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就让我死吧。我要用我的灵魂,换取你的心。我死了,你就不再爱他了。
这句话是以一股极为激烈的语气说出来的,似乎蕴含了说话人无尽的绝望。王安安读到了这个记忆,就如感同身受一般。她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以记忆主人的第一视角去面对那人经历的故事。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就如自己亲自经历了一切一样。这是一种共情的感觉,王安安的心一痛,眼泪立刻掉了出来。
“王安安,当心。”白折上前扶了她一把。
王安安呼口气,把手离开白骨,然后疑惑地皱了皱眉,“这相机……不是邵夜云制作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表决大会(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