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担心太上皇处罚便将毒药灌入荣和公主口中,入夜后将荣和公主腰上绑上巨石抛入御花园鲤鱼池。
娴太妃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知道哀家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么?”太后招进来一个宫女:“颖太妃你可记得此人?”
这名宫女走到颖太妃面前,颖太妃仔细看了看,有些不大确定:“秋月?”
“正是秋月。”太后示意秋月自己说。
荣和公主去找武王玩的时候一共带了七名宫人,起争执前荣和公主的球滚到书架后面,秋月去捡的,找的时候花了些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秋月从书架后面起身就看见武王将荣和公主推倒的那一幕。
秋月没来得及出声,娴太妃就带人赶到,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就这样目睹了荣和公主被害的过程。
许是没有注意荣和公主的随行人数,又或者太过惊慌忘了去寻球的秋月,自始至终无人查看过书架那边,让秋月逃过一劫。
娴太妃让心腹把在场的宫人通通毒死后草草将血迹清理干净后,将一地的尸首通通运走。
秋月一直等到夜里子时才翻窗出来,恰巧从窗外有一棵大树枝干伸出宫墙外,秋月本身就会爬树,只是宫墙太高,跳下的时候摔的有些狠。
一路上要避开巡逻的侍卫,秋月有些慌不择路,最后来到了刘太妃宫前晕了过去。
刘太妃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不喜与人相争,皇帝大抵早就不记得这个人了。
她救了秋月,告知秋月现在就算找到颖太妃说出娴太妃所为,不一定能定娴太妃的罪且秋月自己的命是一定保不住的。
于是秋月就留在了刘太妃宫里直到荣和公主的尸骨被打捞上来。
刘太妃带着秋月找到了太后,说秋月可以作为证人,只希望太后可以留秋月一条命。
娴太妃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当时竟然还漏了一个人,她说:“臣妾认为这秋月自荣和公主失踪后就躲在了刘太妃处,这一切也不过她们二人口述,那为何不是刘太妃伙同秋月害了荣和公主呢,曾经荣和公主似乎嘲笑过刘太妃是个不受宠的。”
“娴太妃惯会攀扯别人的。”太后料到娴太妃会这么说,她笑笑说:“你的那个香炉鼎上的血迹可清洗干净了?娴太妃宫里的东西样样精致,就连香炉鼎的精巧程度在宫里也是独一份的。”
娴太妃的心里一阵急速跳动,那个香炉鼎她应当处理妥当了才是。
她勉强笑着说:“太后你这是认定了是臣妾么?臣妾都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香炉鼎。”
太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东西扔了怕叫人捡走,送出宫去这么大个东西容易引人注目。自然是收进你的私库最合适了,只消用一盆清水浸泡后看看是否有血迹既可判断了。娴太妃这是你唯一能证实自己清白的法子,总不能说有人能进你的私库做手脚?”
娴太妃无法,此时如果不让人查那这事便定在她身上了。
宫人拿着娴太妃的钥匙去到私库里,经过秋月的指认,找到了当年荣和公主撞上的那个香炉鼎。
当鼎被搬来时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宫人在殿外将灰扫去,搬进来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清水里,片刻后水的颜色果然变成了暗红色!
颖太妃差点没站住,还是身后的人扶了一把。
“你们看!这个鼎身镂空的花纹里卡了一个什么东西!”有个眼尖的太妃指着那个鼎身说:“看着像之前荣和公主生日时陛下送的耳环!”
一枚和墨色的鼎身颜色相近的黑色金属耳环正静静卡在鼎身镂空的花纹里,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见到这个耳环时,娴太妃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泄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原本看着成王受罚,她心里是暗喜的,有了成王顶在前头,武王只需要静静蛰伏即可,这过去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被揭露出来了呢?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有把武王撇干净。
娴太妃仰着头说:“没错,是本宫做的,谁叫她这么骄纵?说是找武王玩,动不动就把武王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这都是她自找的!这些都是本做的,和武王无关,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颖太妃捂着脸哭了出来:“她纵然骄纵,可她才十岁啊,她过几天就十岁的生日了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一生只这么一个女儿,荣和失踪找不到后她更是急的头发都白了。
“她才十岁怎么了?她享受了陛下的荣宠十年!哪个皇子能越过她去?就连太子、三皇子都不如她受宠!”娴太妃尖声笑了起来,似痴似癫:“要怪就怪陛下的宠爱杀了她吧!哈哈哈!”
“碰!”突然重物落地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回头发现太上皇摔在了地上,他梗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娴太妃,喘了几口粗气突然的垂下头去。
手忙脚乱的把太上皇抬上床发现太上皇已经没了气息。
守在殿外的太医进来探查了一番,跪下道:“太上皇他龙驭宾天了!”
赵渝冷眼看着众人乱作一团,在知道三皇子非自己亲生的时候,太上皇都没有这么激动。在得知荣和的事情后,被娴太妃的话活活气死了。
第49章 旧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