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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有人欺负了子喻吧?”
      见向暮一直追问,公孙喻眸色微软。
      门窗大开,屋外的暖阳洋洋洒洒流泻了向暮一身,晚春散落的花瓣随风飘舞了进来,洒落一地,面前一身男装的女子似被暖阳镀了金,美好得不似真实世界里的人。
      公孙喻心脏猛然跳动,只觉得自己内心某根弦亦被深深触动。
      两人坐在花瓣飞舞的阳光下,他望着她,眸色缱绻,“暮子很在意子喻吗?”
      向暮点头。
      “暮子当子喻是最好的挚友吗?”
      向暮亦点头。
      公孙喻笑,瞳仁中映着向暮的脸,“子喻告诉你答案,但从现在起,暮子不许动、不许说话、不许躲、不许推开子喻,不许做一切……”
      向暮蹙眉,公孙喻却是缓缓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了向暮。
      缱绻的目光粘着向暮精致的脸蛋细细描绘,临近了薄唇微张,附上向暮轻合着的粉唇。
      向暮一动不动身体僵住,但清澈的瞳仁却陡然放大。
      公孙喻闭眼,感受着唇下那一方醉人的柔软,只觉得压抑了很久很久寻不到出路的情绪,这一刻终是疏解了。
      守在门侧身姿挺拔的侍卫,面具下如明月星空的眼眸微垂,看到阳光下肩并着肩坐在一起的两人,一个冷戾妖娆贵不可言,一个儒雅舒朗如清风拂面,他们的影子短暂交合了一瞬,又缓缓退开……
      银色面具下的眼莫名深邃带起大雾弥漫,手亦是不由自主握紧了腰间配剑,身形微颤。
      只蜻蜓点水了一下,公孙喻便缓缓远离了向暮,盯着向暮迷惘的眼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温和,“暮子怎么不躲?”
      向暮无措,“子……子喻让我不要躲。”
      公孙喻轻笑,“暮子说子喻有什么事不能告于暮子,这就是;暮子说可有人欺负了子喻,这就是……”
      “欺负子喻的人,一直都是暮子你。”
      呆滞半晌的向暮方才回过了神,子喻亲了她?!!!
      子喻现在莫不是在……在……在……
      向她告白?!
      向暮少有的六神无主,明明是挚友是知己,怎么就突然……
      向暮仓惶的张唇欲细问,公孙喻却适时伸出修长的食指抵在她唇边,制止了她欲脱口而出的话。
      “不要拒绝。”
      他又靠近了向暮,额头轻抵着向暮额头,柔声道,“暮子若是不懂情爱,子喻可以教;暮子若是不喜子喻,子喻可以等。”
      “子喻不会再进一步给暮子造成困扰,亦不会后退一步留暮子一人,子喻会一直站在这里等。”
      “等十年、等二十年、等到白发苍苍、等到天荒地老、等到身死魂销……”
      “子喻等暮子回头来找。”
      男子磁性低沉的声音盘旋在这个春日的尾声里,被微风吹散。
      向暮久久呆滞。
      而告别了目瞪口呆惊慌无措的向暮,公孙喻微笑着起身离开。
      今日后,他似乎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那由自己操控、不被太爷爷裹挟与摆布的位置。
      这份感情他无比珍视,却因为太爷爷的干涉时常陷入挣扎的泥潭,在无望的单恋中不断内耗不断自我毁灭。
      而今日,那短短一吻已然让他想明白,他的情无需得到她的首肯,亦无需掺杂公孙族的利益。他心悦她,只心悦她,他的情他自己坚定不移的镇守、捍卫即可……

第398章 阳光之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