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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站起又滑跪在冰面上,他抬眸,脸色难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
      薄幸弯唇,眸光冰冷,“此话该是我问你的。”
      男人跪着,双手被束缚在绸缎里动弹不得,他现在也只是刀俎肉,“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你放过我,我把银两给你便是。”
      薄幸蹙眉,“背后之人是谁?”
      男人嗤笑,“不知道,此人将银两放在城西那座城隍庙里的,我并没有见过雇主。”
      所以他才无惧。
      薄幸反手将他的牙口打落,“便是如此,你也该死。”
      男人正要辩解,却被绸缎穿了心。
      冰湖上被血染开,他倒下的时候,眼睛睁大,是死不瞑目的。
      手里的绸缎断为两截。
      薄幸将绸缎收回来,眉梢冷厉,是什么人要对一个稚童下杀手?
      薄府三年没有人烟。
      染上了尘土。
      薄幸沿着后院朝暖院走去,伸手触及八卦阵,暖院的房门咯吱的打开,灰尘从门梁上落下来,沾染了睫毛上。
      薄幸停了片刻,才走进暖院。
      院子的摆设没有动过分毫。
      只是多了一股没有人气的呛味。
      她走进里屋。
      摆在灵台正中央的灵位还在。
      却被一块白布遮住了。
      薄幸将白布掀开的时候,指尖在发颤。
      一张纸条掉下来。
      落在她脚边。
      薄幸将纸条捡起来,纸上的字体龙飞凤舞,熟悉的称谓让她心尖一疼。
      媳妇,丈母娘我盖住了,等从缥缈岛回来,我在给丈母娘叩头认错,嘿嘿。
      薄幸弯唇。
      眼角湿润。
      “你到底在哪。”
      纸条在手中成灰烬,她将亲娘的牌位摆放在灵台上,拿着一炷香点燃,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耳边有凌厉的风声。
      薄幸反手和来人对掌。
      暗一急忙收手,“主子!”
      薄幸淡淡点头,“你怎再次?”
      三年不见,暗一仍是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只是在看到薄幸的瞬间他的神色微动,眼底的情绪跳跃了翻,最终隐忍了下来。
      “属下刚到皇城,知道主子去过酒楼的消息后,便回来薄府一探。”
      他着黑衣。
      便是风尘仆仆,也看不出分毫。
      “如意尚在江南来皇城的路上。”
      薄幸点头,让暗一去把冰面上的尸体处理了。
      “找人将暖院和芸香院打扫干净。”
      暗一处理完尸体,再次回到暖院时,薄幸说道,至于薄府其他的院落,她便不管了。
      暗一只领命照办。
      在侯府待了半夜,她的身体都是冷的,索性也没有觉得腹中饥饿,便去歇着了,等日上中头才起身。
      芸香院已经收拾好了。
      薄幸去了芸香院密室。
      里面都是芸娘藏在这里的珍本,武功秘籍。
      这些东西,随手仍一本在江湖上,都能引起江湖轰动,为之打得头破血流。
      薄幸的指尖在书架上拂过。
      眼底发冷。
      “暗一,准备一把火。”
      她要将这些能引起纷争的祸害都烧个干净,暗一惊诧,这还是他头一回泄露出情绪来。
      “烧了?”

第158章 往哪里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