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们从笑着，到躺着，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到最后闭上眼。
她送走了太多人，原本看着一个人去世都会哭一宿的方媛，逐渐变得即使看到一家子死在面前，都只闭上眼，哀悼两句了。
她只能闭上眼，祈求阎王爷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下辈子。
死亡，在通州，仿佛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即使方媛每天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脸上尽是勒起的伤痕，双目许久未必充满血丝，死亡的人数却仍旧只增不减。
方媛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了。
她每日累死累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做的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努力真的给那些病人带来了一丝一毫的帮助吗？
方媛告诉自己，没有。
那些离世的病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努力停留人间。
何必呢？
方媛问自己。
她的精神日渐颓废，最开始的笑容满面早已变成麻木不仁，也再也无法温柔的对病人说，“你要努力，你要坚持下去，你要活下去！”
而方媛的变化被赵院判看在眼里。
一日，二人在城西帮忙。
等离开病人所在的地方，赵院判把方圆拉到一旁。
方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疑惑的看着他。
赵院判长叹一声。
“这些天你的你的心越来越不静了。”
“我起初看到的那个志向满满的方家小姐，不知道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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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永生难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