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弄玉楼——
春钗泠泠作响、柔香萦绕鼻尖。
歌舞升平、香烟缭绕,身处其中,有一种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错觉。
人群拥挤间,孔先满脸的醉意,目光从一个个调笑多情的女子间,流连而过。
“孔家小子,看不出来啊,你也是个流连花丛的主。”
一个中年男人揽着孔先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酒杯指着他,“今日方伯伯就带你快活快活。”
他说完,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招来了两名衣着暴露的女子。
女子很是殷勤的围上来,一人扑在孔先的一边胸膛。柔弱无骨的手端着酒,就要往孔先的唇边喂。
孔先来者不拒,两杯都喝了。他眼尾扫过三楼,“我今日,还想做做我父亲想做却没做到的,尝尝花蕖姑娘的滋味。”
听他这样说,方伯的脸色突变,“你这孩子,来这第一天就说胡话!我权当没听过,你也把这句话忘掉。”
孔先笑笑,没有回他,接着喝旁边女人递过来的酒。
这场盛宴持续了多时,随着时间流逝,弄玉楼里的人醉得神志不清。
孔先摇摇晃晃的上了楼,二楼,装扮更是繁华;他摇了摇已经迷糊的脑袋,接着往三楼去。
越往上走,钻进耳里的声音就越小。
上了三楼,就见一片漆黑。
唯一的光源是敞开的窗户外投进来的月光,映照在纯白的纱幔上,如梦如幻。
他提步,掀起一帘又一帘的纱幔,嘴里喃喃,“姑娘,花蕖姑娘,你在哪里呀?”
他就要见见,这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整个三楼,宽阔又安静,除了他自己的回声,没了一丝其他的声音。
似乎此地自成一方天地,与外界隔绝。
他眼前一晃,似乎有一个人影掠过。迷糊的脑子来不及细想,就朝着那个地方跌跌撞撞地走去。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袍人,一只手握成鹰爪,向他抓来。
孔先心中一颤,喝酒后缓慢的行动完全不知道如何躲避,眼睁睁看着那双手靠近。
几乎绝望之际,一把长剑从他身后刺出,直取对方面门。
黑袍人见此,侧身用另一只手再攻,然而那柄长剑也换了一个方向,就要挑他手筋。
几次出手,长剑上像长了眼睛一样,如影随形。黑袍人几次不敌,只得收了攻势,想从窗户跳出去。
然而原本空空荡荡的窗户旁,现在却站了个人。
是周柒,月光撒在他身上,显得整个人越发凌冽。
“秦二公子,束手就擒吧。”薛凝好在孔先的身后,冷冷开口。
黑袍人闻此言,扯下了头上的黑帽。出现在几人眼前的,赫然就是秦守礼那张脸。
只是这张脸上,满是近乎疯狂的偏执,哪里还能感觉到之前所看见的俊秀。
他的身上萦绕着一缕缕黑气,是邪气。
“既然你们发现了,就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了。”他话说完。两手成爪,就向离得最近的孔先攻去。
薛凝好将孔先往后面一推,让他快走,迎上了攻击。
经过一次次战争的历练,薛凝好和周柒的一身修为运用的炉火纯青。
几招下来,秦守义已成败势,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胸口喘气。
周柒祭出漆刃,寒芒闪过,就要取他性命。
“等等!二位手下留情!”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花蕖跪在一边,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落下,露出一张精致柔美的脸庞。
她闭着眼,嘴唇一张一合,与其说是解释,倒像是逼着自己念出心底熟稔的台词,“阿礼他生性本善,并非有意作恶。”
倒在地上的秦守礼自她出现的那一刻就笑了,整个人都温柔下来,“连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匍匐在地上,向着连漪所在的地方靠近,“连漪、连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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