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筠冷声道:“等一下,本宫还没问完话,你们干什么,到底谁才是王妃!”
不愿搭理她们,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不久,没必要。真以为她没脾气,好欺负呢。
两个家丁听了她的话,放开了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处。
绿衣,紫衣也没见过她冷脸,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拿不准。
绿衣小心的解释道:“娘娘,这丫鬟就是个倒夜香的粗鄙丫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来的,奴婢是担心她身上的味道熏着了您。”
宁筠继续冷脸,“你又不是本宫,怎么知道她会熏到本宫。
她倒是没熏到本宫,反倒是你身上的味道呛人。
你一个丫鬟还用熏香,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利,允许你这么做!”
洌王府里一直没有其他主子,她们的权利当然是王爷给的。
王爷从小培养的武丫鬟,在这府里相当于半个主子。除了王爷,还没有人敢给她们冷脸。
要不是王爷突然对这女人起了兴趣,她算什么东西,敢对她们大呼小叫。
宁筠的冷脸并没吓到这两个丫鬟,反倒引起了她们的不满。
绿衣:“娘娘,便是您对王爷有所不满,也不该这样拒绝王爷的好意。您再考虑考虑,我们回去等您的消息。”
不等宁筠发话,另一个紧跟着说道:“娘娘,那奴婢们就先退下了。”
紫衣话落,她们便带着众人鱼贯而出,顷刻之间,院落就冷清下来,只剩下还跪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小丫鬟。
从她们话语之间,宁筠也听出来了。估计是容洌下了什么命令。
现在这两个丫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不知道回去是如何禀报的,容洌大概不会高兴。
不过跟她也没什么关系,随她们去吧。
“你怎么还跪着,起来吧,你叫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小草。”
名字还挺符合人设的,可不就是颗小草么,叫一个小姑娘去倒夜香,不知道怎么想的。
小草估计也看出眼前的王妃与众不同,看着很好相处,至少比绿衣,紫衣那些大丫鬟们温和多了。
站起身看着宁筠犹犹豫豫的说道,“娘娘,王爷下了赏赐,让您换到主院去住。
您让绿衣姐姐她们就这么回去了,怕是不妥,恐怕王爷会不高兴。”
主院在王府正中,容洌就住在那,是下人护卫最密集的地方,搬那去住,她要跑岂不是更难了。
就像小草说的这样,她这么做是有点打容洌的脸。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下这种无聊的命令,打脸也是自找的。
“无所谓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小草闻言又跪在地上,“娘娘,让小草跟着您吧,小草什么活都能干。”
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现代还是小学刚毕业的孩子,现在却要为生存苦苦挣扎。
不过小丫头还很聪明,还明白招了绿衣的记恨,回去更没好日子过。可惜,选错了主子。她也做不了这丫头的靠山。
“你随意吧,我在这里一日,自是会护着你一日。”
“多谢娘娘。”
“谢就不必了,以后你不要怨我就好。”
“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怎敢有怨。”
宁筠不太习惯别人称呼她娘娘,不过就算她跟这小丫头说,让小丫头称呼她得名字,估计这小丫头也不敢那么叫她。
王府主院这边,容洌听了下人的禀报,说宁娩姝拒绝了换院子,还将他的赏赐全都退了回来,顿时气血翻涌。
这个女人真是一再挑衅他的威严,她与容淮过往种种他都不想再提,她和君陌离过从甚密,他当她年纪小,也不与之计较。
他何时这么为别人找想过,想给她做脸,反倒丢了自己的脸面。
全府上下的人都看着呢,他这要是不发落她,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存。
容洌带着怒火的声音,冲破房门,“来人!去将宁娩姝给本王带过来。”
宁筠莫名其妙的就被下人叫过来了,她原以为容洌最多就是更加厌弃她而已,没想到他会将她叫过来。
容洌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身穿暗紫色都布鹤氅,腰间系着暗宝石绿几何纹带,留着长若流水的发丝,眉下是深邃的朗目,体型颀长,不怒自威,很有气势。
加此刻的他,面若寒霜,冷的仿佛结成了冰,让人不寒而栗。
下人战战兢兢的刚要禀报,就被容洌的冷声吓的趴在地上,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十分的摄人。
“都滚出去!”
下人们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只剩下宁筠一个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和容洌相视而立。
容洌的眼睛中好像凝聚了风暴,乌黑深邃带着寒芒,声音冰冷又危险,“是你赶走了绿衣她们,还将本王的赏赐都送了回来?”
宁筠思索了一瞬,背后告黑状这样的事,那些丫鬟下人们做的顺手,她可做不来。
而且她也是真不想换院子,要他的那些赏赐,那些下人们做的刚好合她的意,所以她才没有阻拦,她们那样说也不算错。
于是斟酌的说道:“算是。”
容洌眼中没有一点温度,闻言怒急反笑,“呵呵,好,看来你是真不想做本王的王妃,那本王今天就成全你。
宁娩姝,本王已经告诉过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这洌王府。
既然你不愿做王妃,那就做个下人,你不是还留了个倒夜香的丫鬟么,刚好,以后你们一起上工。”
当天,整个王府上下,全都知道了王妃被贬为粗使丫鬟了,还是个倒夜香的。
宁筠一时间成了洌王府的笑柄。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只有小草一脸自责的看着她,“娘娘,你放心,小草可能干活了,以后你的活都由小草来做。王爷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气消了……会好的。”
小草也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了,没有哪个王爷会要一个倒夜香的王妃吧。
王爷既然下了这样的令,就是没有再缓和的余地了。
可她又不想看王妃难过,只能这样安慰王妃了。
宁筠看着还没长开,细胳膊细腿的小丫头,哭笑不得,“我都这样了,你还叫什么娘娘,让人听了笑话。叫我的名字或者姐姐都可以。”
“您在小草眼里永远都是娘娘,是比王妃娘娘还要尊贵的娘娘。”小草还是觉得是她连累的王妃,后悔自责不已。
绿衣紫衣那些大丫鬟刚过来就听到两人这样的一番对话,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
绿衣:“呦,这不是王妃娘娘么,给王妃娘娘请安。”
紫衣:“绿衣姐姐,咱们快回去吧,别沾上秽气,那常年倒夜香的,身上的味道都?B到骨子里了,洗都洗不掉,闻着就让人作呕。”
说着还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好像真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
这两个丫鬟,真是拿捏人成瘾了,这做作的姿态,看着就让人想揍她。
“你这鼻子真是比狗鼻子还灵,专爱往那屎味上闻,拦都拦不住。”
紫衣:“哎,你怎么说话呢,简直粗俗不堪。一个倒夜香的粗使丫鬟还敢和大丫鬟呛声,你还知不知道尊卑有序。”
宁筠微笑着活动着手腕,朝绿衣紫衣走近两步,“还真不知道,要不你们教教我。”
绿衣紫衣来其实也就想嘲讽她两句,让她后悔得罪了她们。认清自己的地位,在这王府里,她这个王妃身份还不如她们这样的大丫鬟高。
更别说现在被贬为粗使丫鬟了,她们更是想怎么搓磨她就怎么搓磨她。
但是考虑到王爷喜怒不定,想要明着发落她,还得再观察看看,所以现在最多也就暗里使使绊子。
绿衣一脸的讽刺,“这还用教,就你这样的怎么当得了王妃,在王府倒夜香都是高抬了。”
宁筠赞同的点头,“是啊,我看绿衣你倒是块当王妃的料子,洌王妃的位子早晚要由你来坐。你这么卖力的挑拨离间,不就是为了它么。”
宁筠只是随便说说,哪知绿衣像被点中心事一样,恼羞成怒。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妃谁来做,自然有王爷做主,哪容你这个粗使的下人置喙。”
“王爷做主么?我看你就能做王爷的主,王爷赏赐我的事你只字未提,扭头就走,还告了我的黑状。你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本来我是不想和你计较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敢落井下石,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今天我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宁筠话落,当先出拳朝着绿衣面门而去,绿衣一众武丫鬟都是有些武艺在身,并没有被她得手。
刚想嘲讽两句,联合姐妹们一起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宁娩姝。
不想宁娩姝身影矫捷,出手诡异快如闪电,绿衣只觉得后颈一痛,刚想闪躲,却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绿衣知道宁娩姝会医术,只觉得后颈一痛,以为她打到了自己后颈的穴位。
却不知宁筠出手如电,十八根金针早已出手,准确的刺入绿衣背部的大椎穴,身柱穴,中枢穴等控制人体行动能力的十八个穴位。
第7章宁筠被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