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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就是这么笃信郁槐[2/2页]

你与时光皆薄幸 石三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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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着饱嗝走过来:“没吃饱。”
      “等一会带你们去吃大餐。”安牧野笑着说。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我昏昏欲睡,靠在安牧野的肩头,柳京靠在我的肩头。
      我不认为我这辈子很倒霉,至少我有真心对我好的人,柳京,轩辕,安牧野。
      连康击不到我,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击倒我的人,是我最信任最爱的人,我想除了安牧野不会有其他人。
      我没有睡着,开颅手术一般一做就是十几个小时,听护士说那个人已经进去了七八个小时了,应该没有几个小时就会结束。
      终于,在柳京躺在我的腿上完全睡着了以后,手术室门口红色的灯变成了绿色的,门被打开了。
      安牧野俯在我的耳边轻声对我说:“出来了。”
      也就是说,我要上去求证了,求证这个世界对我是否仁慈,求证我对人性是否了若指掌,还是完全不了解。
      我轻轻拍醒柳京,她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干哈?”
      “手术做完了。”
      柳京坐起来擦着口水:“你去看吧,失望了我陪你哭。”
      她靠在墙上继续睡,她对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郁槐完全不抱希望,也许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那个人是郁槐。
      我咽了口口水,安牧野握紧了我的手,鼓励地说:“去吧,不管是不是,我都支持你。”
      安牧野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我感动地为他去死,可现在我却紧张地迈不动脚步。
      我站起来,慢慢走过去,背后是僵直的,仿佛有根钢筋从上而下鼎住了我。
      护士正推着那个人的床往病房送,我小跑这个赶过去,那个人头上包着厚厚的白纱布,插着鼻管,紧紧闭着双目。
      我对护士说:“等等,这是我的朋友。”
      其实,这是不是我的朋友还是一个问号。
      护士狐疑地停住了,我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苍白而虚弱的男人,他是中国人,有挺直的鼻子和轮廓好看的嘴,眼角还有一颗痣,我和柳京经常嘲笑他说他长了颗泪痣,是一个大哭包,要不就是以后娶个老婆是个大哭包。
      我站了好久,护士有些不耐烦:“病人刚做过手术,需要进特护病房,你是谁?”
      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用我半吊子英语回答她:“我是他的朋友,我叫陈妃,他叫郁槐。”
      我用余光看见,一直靠在墙上装睡的柳京一下子跳起来往我这里冲过来,她几乎把脑袋压在了他的脸上。
      “郁槐,真的是郁槐!”她抬起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眼泪从眼角飞出来,样子特别搞笑:“妃妃,真他妈的是郁槐!”
      我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难受,还是心疼,心中五味繁杂。
      郁槐被送进了特护病房,护士说他要睡二十个小时之后才会慢慢清醒,因为脑部做了手术,意识清醒要慢一点。
      合众国的特护病房跟酒店的房间差不多标准,有独立的浴室和双人沙发,我和柳京穿着紫色的隔离服站在郁槐的床头。
      柳京的眼泪呈垂直状态一粒一粒掉在郁槐盖的床单上,我递了一张餐巾纸给她,她不接,哭的稀里哗啦。
      “哭什么?是心疼,还是内疚?”
      “我内疚个毛!我内疚个屁!”她一边骂脏话,一边继续哭。
      “你把郁槐当做坏人,我们认识十年了,你竟然不信任他,你是不是该内疚?”
      “我有什么对不起他?我从合众国赶过来,差点送了命,我哪里对不起他?”她干脆嚎啕大哭,哭的停不下来。
      “别哭了,一会护士会来骂的。合众国的医院和中国的不一样。”如果像连康的家人一样十几个窝在病房里吃酸菜鱼,估计都会被抓去坐牢。
      郁槐很虚弱,他瘦了很多,我不知道他在合众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脑出血,我猜一定是他回合众国处理事情突发急病,他一定不是故意躲债。
      安牧野轻轻推开房门:“陈妃,你出来一下。”
      我走出房间,跟他走到窗边,冷冽的寒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
      他用大衣抱住我,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你又香薰了?”我笑着,他每次点烟而不吸的时候,都是他纠结而且思绪繁杂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
      我的事情他帮我处理的完美,但是他的烦恼我却帮不上忙。
      他的下巴摩擦着我的额头,轻轻地叹息:“陈妃,对不起。”

第169章 我就是这么笃信郁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