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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面对危机中的世界[2/2页]

龙神异界维和记 晶逝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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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把戏来控制,宗教试图用恐惧来控制人们的行动。你看看基督教、佛教,每一种有组织的宗教——都用恐惧控制人们的心智。现代心理学试图不用惩罚而用奖励来控制人们,至少我了解的现代心理学是这样的。奖励和惩罚是一回事,是同一个硬币的两面。不管是黑色人种、棕色人种、黄色人种,无论什么人,人类必须要有正确的行动,要健全,要有秩序,同他人建立正确的关系。但是人类显然无法正确地行动,所以他们强行建立权威,通过恐惧或者奖励来控制人类。或者通过提供物质的、心理的安全感来控制人类。你跟上我的思路了吗?我可以继续往下讲了吗?我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往下讲,因为这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必须要创造一种全新的人类,一种全新的人类心智,这种心智不再沉醉于过去,既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它完全是新的。
      这就是说,人类必须要团结一致,同时又享有完全的自由,自由给人们之间的关系带来和谐,人们的行动就会和谐一致。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人类的心智,你的心智,正在被过去、现在和将来层层捆绑着,怎样从根本上改变深受束缚的心智?可以通过时间吗?时间就是渐进的改变,经过几年时间慢慢改变,或者像亚洲人说的,经过几生几世慢慢改变,其实都是一回事,都是通过时间渐进改变。或者可以通过顿悟来改变深受束缚的心智吗?就是说,假设我是一个天主教徒、佛教徒,无论是什么,我认识到我的心智深受束缚,不只是从概念上认识到这一点,也不是八面玲珑的客套话,我是真正地认识到我的心智深受控制。那么,我可以通过分析、分解过程或者奖励与惩罚的压力来改变它吗?或者这个问题有完全革命性的解决方法?
      你不要只是听我说,请你跟我一起探索。如果你只是随便听听,接受一些东西,否定一些东西,或者同意,或者不同意,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只有你跟我一起探索,我们才可以真正的交流,你才可以自己找到答案。时间可以解决问题吗?——时间就是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间隔,你在这个间隔里面分析这个问题,你自己分析,或者是通过别人分析,或者你被外界环境强迫着、裹挟着发生变化,这就是时间的意义。时间可以解决问题吗?或者就像我说过的,这个问题有完全革命性的解决方法?
      现在,你的看法是什么?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我们正在一起探索这个问题。我不是权威,我不想当那种卑鄙的所谓宗教上师,你也不是谁的门徒。我们是一样的人类,我们正在共同探索生命的不可思议,共同探索生命中的问题。所以,如果你是认真的话,我们必须分享这个探索的过程。就是说你不仅要听我说,还要同时观察你自己的反应,观察你自己的思想、你自己的感觉。现在你正面对这个问题,所有的哲学、意见、看法,一直都在这样说:你不可能立刻改变人类的心智状态,你需要时间,用时间逐渐地改变人类深受束缚的心智。有史以来一直是这样,今天情况仍然如此,你不可能立刻改变人类深受束缚的心智。
      让我们看看这种说法。它仅仅只是一种说法,仅仅是你听到并且遵从的一种陈腔滥调:人类的心智、人类的心理不可能立刻改变,改变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它是一个概念、一个假设、一个理论。理论这个词的意思是观察,观察并获得一种洞察力。请你跟上我的思路。你对某事有了洞察力,从洞察里面你得出了一个想法、一个概念,然后你根据这个概念来行动。
      为什么我们的心智如此深受束缚呢?我们是否已经认清了这个问题,不只是从意识层面认清,而且是深入地认清了这个问题——束缚来自过去,无论是昨天,还是几千个昨天——心智怎样能够从束缚中解放出来?这样它就可以圆满健全,它就可以和别人建立真正的关系,就是爱的关系,而不再分裂。你已经理解了这个问题吗?我希望你已经理解了。你怎样来应对它呢?它的答案是什么?不要引用心理学家的话,不管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心理学家,也不要引用任何宗教导师——把那些全都放到一边,然后面对这个问题。你能放下和任何团体、任何系统、任何意识形态的联系吗?你也许不能。放下这些联系就意味着全靠你自己,完全独立。这样你就可以真正地面对这个问题。你放下了吗?
      独自面对这个世界,这是最困难的事情之一:不属于任何意识形态,不属于左、派,也不属于右、派,除非你自己也有同样的感知,否则你不重复别人的任何一句话。如果你能这样做,那么你就完整了。如果你属于任何组织、团体,或者追随宗教上师,追随任何人,你就不可能完全诚实。因此,你能独自面对这个混乱、支离破碎,充满了对抗、痛苦和荒谬的世界吗?对不起,无论你能不能独自面对,你都不能说,“我虽然属于某个小团体,但是它对我毫无影响”。你知道,当你不完整的时候,当你没有诚实和美德的时候,组织就显得特别重要了。你看清这一点了吗?这时候组织和系统就控制了你的心智。当心智完全诚实、直接、清澈,自然就产生了美德,这时候就不需要系统了。我不知道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我们面对这个问题:深受生活环境和各种教育、竞争、侵略、暴力的影响,深受所有这一切控制的心智,怎样才能获得自由,完全的自由,重新变得健全?你非常聪明,你读过很多书,你怎样解决这个问题?你会依赖他人来解决这个问题吗?就是依赖一个权威,是吗?无论那个权威是精神分析、心理学家、牧师或者一个救世主,你知道这个把戏吧!——你会把你的信任、信心交给他人,让他为你解决这个问题吗?
      请你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你看,不幸的是,我们确实依赖他人,因为我们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它太复杂了。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我甚至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有些专家专门研究这个问题,他们的时间专门用来干这个,我会接受他们的说法。”然后你又说:“为什么不呢?他知道答案,而我不知道。”这样,你就把他当成了权威,而你只是过着“二手货”的生活。这不是一个二手货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你必须解决它。不是通过别的什么人,也不是通过迷信什么东西。几千年以来,我们一直在和我们的宗教上师、我们的救世主、我们的大师、我们的专家玩着这个二手货的游戏,我们直到现在还玩着它。这是你的问题,你不可以依赖别人来解决它,对吗?你也不可以依赖我来解决它!
      你可以丢掉别人要求你怎样想、怎样做吗?你可以直接面对自己,过第一手的生活吗?这样你就丢掉了所有权威,不过这不包括法律的权威,比如说驾车要靠右行驶、照章缴税等。我可不是说法律的权威,我说的权威是你据此来建立你的信仰,建立你的信心,你相信别人知道得比你多。丢掉这些权威让你完全做你自己,这样你就有了巨大的能量。当你听从别人、追随别人、把你的信心交给别人的时候,你是在浪费自己的能量,无论这个“别人”,是一个社会、一个团体、一个人、一个思想或者什么系统,都是在浪费能量。因此,当我完全丢掉对别人的依赖,我就能独立思想、独立行动、诚实、完整、健全,这样我就有巨大的能量来面对我自己。你在这样做吗?只有当你这样做,和你讨论才有意义。
      现在我们问自己,我们深受控制的心智,我们不只在肤浅的层面上受到控制,我们深深地被控制着,我们深受控制的心智可以立刻地、完全地获得自由吗?如果你认真地问自己这个问题,那么你和我就建立了一种联系,我们一起探索这个问题。你可不是在做选择题,也不是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看问题,你正在亲自探索这个问题。现在,什么是探索呢?如果我想要穿过一个东西到达它的对岸,那我就不是探索这个东西。如果我说,我要探索这个东西,这样我就可以到达另外一种状态,我探索这个是为了找到自由,那么这就不是探索。你在出发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动机,你的探索是向着这个动机的方向,这根本不是探索。
      所以如果要探索,我们必须没有任何动机。你在这样做吗?在这个世界上,你看到了太多的苦难、穷人、饿殍,人们住在贫民窟、住在欠发达国家,那里的人们病痛缠身、流离失所。在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苦难——人类四分五裂的苦难,战争。你知道人类的苦难,对吗?你看到这些苦难,你深深感受到这些苦难,你明白这些苦难,人类内心的苦难,还有外部世界的苦难。你必须要有所行动,你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你不能只是说,好吧,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人性。你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你必须要超越这个问题。我们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智慧,只有你不依赖任何人,你直接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才拥有智慧。智慧就意味着,你懂得如何运用你的能量。
      现在,我不依赖任何人,所以我就有了能量。你可以完全诚实地、完全认真地说你不依赖任何人吗?你不依赖你的朋友,不依赖你的宗教上师,也不依赖书上的知识?你不依赖任何东西来建立信心,也不信仰任何东西?这并不是说你是不可知论者,或者其他什么愚蠢的论者。你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你完全是你自己,你自己解决生命的问题,因此你不需要其他人来解决你的问题。
      我们已经说过,探索需要能量,运用能量需要智慧,如果你依赖其他人,就没有智慧。其他人也许有智慧,但是如果你依赖他,你就是无知的。现在你怎样探索呢?谁是那个探索者呢?如果你对自己说“我要开始探索了”,你怎么能不先搞清楚谁是探索者呢?对不起,我是不是把这个问题弄得太复杂了?
      如果说我要探索心智的问题,就是说“我”要探索我的心智:为什么它受到控制,它受到多么深刻的控制,它能够从控制中完全解放出来吗?只有解放了心智我才可以和其他人建立正确的关系,否则我深受控制的心智就会让我支离破碎,就会在你我之间制造分裂。我关于“我”的自我形象本身就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东西,所以我首先要找到谁是那个探索者。支离破碎的“我”其中一个碎片正在探索——一个碎片,一部分“我”说,“我要探索其他部分”,哪一部分是那个受到控制的“我”呢?一个碎片假装它有能力、有权威去探索其他碎片。一个碎片继续把其他碎片打成碎片。如果一个碎片假装它可以探索其他碎片,那还是探索吗?
      那不是探索。它只是把“我要探索”当成了一个结论。你明白了吗?它只是一个结论,结论继续带来分裂。探索必须没有结论,没有假设。假设的意思是立论的基础,如果你从一个基础开始,你不可避免地会得到一个结论,你背负着这个结论来探索,这就制造了分裂,所以这样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探索。如果你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你就能够走得更远。
      我正在探索的心智,已经没有预设结论了吗?就是已经没有“我要探索”这个结论了吗?一个结论就是表达一个愿望,对吗?当我说“我将探索我自己”,这是一个结论,表达了我希望理解、希望超越的愿望,表达了我希望进入一个新的领域,目前的苦难将在那里不复存在。所以说,它是一个结论。它是一个愿望的表白,“我要探索”。我的心智可以从这个结论中解放出来吗?否则,我就不能探索。就像一个科学家:如果他想要探索,他开始寻找,但是他不会从一个结论出发——如果是那样,他就不是一个科学家,他只不过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了!
      所以探索、探询,必须没有预设结论。只有这样,心智才清新、清澈。这样,当你探索的时候,还有探索者吗?这样只有观察,没有探索。因此你的心智不会支离破碎,只有不分裂的心智才可以观察。观察的意思是,没有预设结论的洞察力,并且因此而洞悉一切。你听懂我说的这些了吗?这样你的心智完全自由,你可以自由地观察,你可以完整地、自由地行动。
      我很抱歉强迫你们观察!有没有什么问题?
      提问者:你能明确地表达一下你对心理分析和神经官能症的态度吗?
      克里希那穆提:我不知道在我们之中多少人有神经病——神经病和神经官能症还不一样。很明显,如果一个人属于某个国家,或者追随某个宗教上师或者权威,那么他的心智就不是健全的,对吗?心智健全的意思是完整而健康。如果一人属于某个团体、某个部落,追随某种民族主义,或者追随某个人,那么他怎么能够健康呢?所以如果有人问:“谁有神经病?”恐怕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有神经病。
      提问者继续问:你能更明确地解释一下你对心理分析的态度吗?你对心理分析感兴趣吗?
      克里希那穆提:我不知道人们为什么去做心理分析。那个心理医生自己的心智都深受束缚,你为什么把自己交到他的手里?如果你自己或多或少地受到束缚,心理多少有点不平衡,那是你的问题,你为什么把自己交给一个深受束缚的心理医生?你知道心理医生吧?——他被他所学的专业深深控制了,被荣格1、弗洛伊德2或者别的什么人深深控制了,同时他也深陷在他自己的焦虑、他自己的家庭、他自己的人际关系、他自己的社会地位,深陷在所有这一切之中。
      分析这个词在字典里的意思是撕碎。我们都是支离破碎的人类,我们自相矛盾,我们自己的一部分跟另外的部分争战不休,我们是一堆碎片。我们是快乐、不快乐、不诚实、诚实,我们憎恶别人。分析意味着有一个分析者,或者是外在的心理分析专家,或者是内在的分析者,就是你自己。在进行分析之前,我是不是得先找到这个分析者是谁呀?这个要分析我的人是谁呀?这个我是谁呀?我说:“我要分析自己,我为什么干这个,干那个,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我的一部分充当了分析者。所以这一块碎片开始分析、撕碎其他碎片。如果没有了碎片,分析还存在吗?当然不存在。所以我关心的不是分析,我关心的是完整的和谐。另外,整合也不可能达成完整的和谐。就是你无法把碎片拼到一起来达到完整。那个把碎片拼到一起的是谁呢?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对我来说,分析是浪费时间,我可以一整天坐在那里分析自己,我不停地说,这个是对的,这个是错的,不停地在我的内部制造分裂,直到把自己搞得发疯,这就叫做神经病。然而我的问题是,我可以看、观察,而不分裂吗?完整地观察就是健全。所以我必须观照着我的心智运行,观照、观察,并不纠正它,也不塑造它,不去说“我必须要完整,我必须要健全”——这是不健全的——我只是观照。观照是什么?如果你带着结论、谴责、判断、评估,以及过去的记忆,那么这就不是观照。观照是心智完全自由的观察。如果你充盈着巨大的生机和活力,你就能够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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