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两人一路嘲讽,见到姜眠还算收敛了几句,对姜眠点点头。
谢妄不让这妹子露脸掺和进去他们也能理解,谢妄对身边的人有种过分的保护欲,包括他的奶奶,尽管他们背地里照顾着那位老人家的生意,但谢妄从不让他们多暴露多牵扯一分。
路灯年久失修艰难散发着最后点昏黄,谢妄半张脸隐在暗处让人窥探不清神色,只剩下身上还没散去的冷意勾住人的眼睛。
他慢慢逼近,激烈之后的呼吸仿佛还未平息蕴着淡淡荷尔蒙,突起喉结深深往下滚动,仿佛有汗连着吐息嵌入内敛着的胸腔直到滚落进腰腹里。
谢妄走到她面前还没停下,身子往前倾了倾,起伏未定的呼吸还带着烫意越至她面前,几乎要越界。
姜眠无端心脏发烫,她没见过侵略感这样强的谢妄,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他眼帘压了压,在昏黑里睇过她跑得凌乱的发丝,她双手蜷缩勾着一副忐忑又狼狈的模样,声音有点哑:“不是让你慢慢走?”
姜眠有点无所适从,想了想还是坦白,双眸潮气泛开尤其明亮:“我着急。”
着急喊人帮你,着急你一个人会受伤。
她茶色瞳仁流露出格外纯粹的,坦诚如烟花般烫人的碎光。谢妄看看两人如出一撤狼狈模样顿了顿,再开口已移开视线:“没什么好着急的。”
“是上次那些人吗,”姜眠皱眉好像尤其在意,“他们不会下次还来吧。”
谢妄勾着衣领的手指摩挲过衣物标签,垂眼看她喉结滚动咽下没说出口的话,只说不会。
正哥走过来不耐烦撕掉卷帘门上的开锁广告,在墙面上摸索着什么然后啪地一下按下开关,台球厅外红红绿绿的灯光转动闪射着。
他和红毛对姜眠笑着摆摆手说没事以后再遇到这种傻逼就找他们帮忙,转头又骂骂咧咧走进店里,跨过潮湿杂物的下水道,融进那些游手好闲不太好惹的人群里。
天渐渐暗下,姜眠看向身边的谢妄,清晰感觉到某种沉沦堕落的荒缪。
远处从棋牌室出来的母亲拧住游戏机前的小学生,怒气冲冲让整个小巷都能听到她的骂声:“要死啊你,一天不管你你还敢碰这些东西了!”
刮刮乐的彩票被随手丢弃在路边,吹到游戏机边上被小学生挣扎的动作碾过,他们从谢妄面前经过,那位母亲斜眼看着谢妄的狼狈和伤,转头似乎意有所指:“不好好学习,你是想变成那种混混长大以后扫大街吗?”
“回去吃饭,我看你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谢妄对那些话无动于衷,他低头看着街边随意的杂物垃圾,余光瞥见小男孩踌躇害怕望自己一眼,谢妄敛眸后退侧过身子,让小男孩好走过去。
不会有人喊他回去吃饭,或者指责他的不务正业,姜眠也是。
他们沉默着并肩目送这对母子离开,最后一丝月光也隐藏在回家的路上,只剩下身后红绿的灯转啊转,在这条破败脏乱,沉闷肮脏的街。
姜眠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他们像两只徘徊在街边夜色下无处可去的野狗。
她忽然转过来,定定看向谢妄:“要不要陪我去找姜建国,就现在。”
第13章 异类同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