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样的场面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自从人把谢妄带到后,这些人关于财产分配和亲子鉴定就吵了好几天。期间只让谢妄和家里人联系了下,连学校的假都没让他请。
谢妄靠在椅背上坐没坐样,眼皮耷拉着似乎在看桌上的文件,但眼神却冷得蚀骨,指节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轻点着,在这些浸淫在商场中的老手面前也没落下败风,反而因着年轻多添几分不可挫的锐利。
主事的二伯把核对文件和亲子鉴定往前推了:“该跟你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和陆崇明母亲关系稍好些的人冷笑声,如果不是因为合同要公示,他才懒得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在旁边阴阳怪气:“白得一大笔财产,有什么好选不选的,只怕是上赶着接过银行卡连夜搬进来。”
这话不中听,却也是桌上大部分人对谢妄的想法。谢妄的过往早就被赤裸裸剖开瘫在他们面前,得到几句“不堪”“破旧”的酸屑评价。
谢妄目光扫过那人突地笑了声,眼皮都没抬一下,骨子里戾气却控制不住蔓延令人胸口一沉顿时噤声。
开口那人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竟被一个小辈压了气势,一拍桌子就站起来要训斥:“你笑什么?”
谢妄百无聊赖般往后一靠,长腿一搭:“笑您年纪大就少发脾气,别哪天把自己送走了。”
“你!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谢妄嗤了声,全身上下线条紧绷,双眸盯着那人时竟给人种被野兽叼住喉咙的错觉,看得那人讪讪止住后面的话,心生退意。
“我有没有教养,你该去问陆平。”
谢妄闲散坐着,穹顶吊灯的鎏金映进他眼里显出几分金属般的漠然:“既然说我是你陆家流落在外的人,他没养过我一天,这钱是我该得的有什么可选性?”
“您这么大意见,别是惦记着我这点微不足道的钱。”
那人脸色变了又变,他确实是在替陆崇明不平。但亲子鉴定结果上午加急出了,陆平看到谢妄的调查结果也亲口说了要补偿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他反对也没用。
二伯出来稳住场面:“行了。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不用再说,这也是陆平自己的意愿……”
剩下的话谢妄压根没听,事实上变成豪门陆家的私生子亦或是突然拿到必巨款他都没多少反应,二伯暗中赞许他的定性,他狭长眼眸泛着点不耐听他们争论,手在膝盖上点了点如此反复直到情绪在湮灭在暗处。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陆平什么弃婴的母亲,什么动荡又晃荡的家庭。他想起陆家该支付给他的那笔钱,从前游荡脏乱只为混口饭吃的人生被对比得愈加可笑起来。
谢妄深深吐息,心头躁郁令他如巴普洛夫的狗般想起某种缠在鼻尖的茶香。念到茶香他才勾唇有几分笑意,下颚线顺着后仰动作拉长,侧颜透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这笔钱恰好能顶上姜建国的空头支票,够他给她送过去免得她每天皱着眉头看窗外,够他有底气把所有擦干净再站到她面前,耐心等她什么时候来把话说清楚。
第20章 都给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