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她的手无意触碰到谢妄喉结，突起的线条渴极了似的深深上下，姜眠脆弱颈项仰着终于能有丝喘气机会，缺氧和黑暗令她整个人晕晕沉沉，几乎是瘫倒了下去。
谢妄顺势将人扣得更紧，腰腹紧绷着吐息深笃急切。
他头一次知道舌头无骨却能杀人。
车内和车外的温差令昏黑车窗被雾弥盖，行人匆匆忙忙躲雨赶路间谁也不知道这里残存着如何激烈如何吮咬的挣扎。
连绵不断的雨声好歹施舍些凉意，泥土新鲜湿润的雨后味道被隔绝在车外，这里只剩下濡湿的掌心和近乎要重合的心跳声。
烟草气息早就被两人瓜分吞尽，谢妄声音哑得人发软：“还下车吗。”
姜眠抖着的呼吸还没平缓下来，舌根发麻也说不出话。她头凌乱埋在谢妄肩膀上，嗅到那丝谢妄独有的干倦气息。
谢倦五指从她黑发里穿过，姜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发型，没染过没烫过每一根发丝都柔顺黑亮，从他手心像沙一样滑落。
他一下一下很有耐心的梳着，唇齿仿佛还残留着酣畅淋漓的快意，手指深入发丝停在她后颈上慢慢摩挲，这番姿态并不让人放松反有种命脉被钳制的痒颤。
“还下车吗？”
“谢妄，”姜眠一开口就察觉到唇舌异样，字音被逼得短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不能怎样。”谢妄偏过头，漆黑的眼逼近目光又顺着她的睫向下流连过鼻尖直至艳丽斑驳的唇。
“毕竟，我也是你没必要再花心思的人。”
姜眠恍惚一下，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和这人阴阳的语气争论，腿软得像面条，唇舌被搜刮得干净。
谄媚谄媚，她还没来得及谄媚谢妄就这样凶狠扑过来，这会腰上还横着他的手臂，姜眠一时之间竟然拿不准该怎么推进下去。
难得这样静谧一瞬，他们靠着彼此任由对方体温蔓延。
直到恢复了力气，暂且不谈脸颊被闷出点红晕以及颈项上隐约没散的红痕，她推开谢妄坐直：“你和我绕圈子，不如明说。”
她这样把话说开，要两清似的，谢妄反而转头不看她了：“没什么要明说的。你人也走了钱也收了，还有什么需要明说的。”
既然如此他跟着把人塞进车里这样不管不顾吻一遭又是为了什么，谢妄靠在椅背上压着眉看她，深邃漆黑的眼要落不落，掩去眸底紧绷着的旺火。
姜眠不理他了，转头对着后视镜整理凌乱衣领和头发，谢妄腿分开了些膝盖抵着她两侧，动作疏懒就耷拉着眼皮靠她身后屈指勾起领子，在黑暗里睇她。
好好的白裙这会全是褶痕，衣领也盖不住痕迹跟被狗咬过一样，更别说唇色，姜眠皱眉有点生气，下意识抬眼，他们在后视镜里对上视线。
他松垮领带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白衬衫领口解开一粒扣，里面有被姜眠指甲划过的红痕。三两缕黑发错乱，疏懒又压迫的模样勾人魂魄。
谢妄眼里难辨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疏冷刺人之下一点微妙猩红，被发现了也依旧直勾勾定定看着她。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清楚的？”
第27章 恨不得嚼之吞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