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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机会可不说那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无端算不上清白。
      傅斯庭还在看着她,姜眠只得伸手回握。佛珠檀香顺着他冷淡腕骨滑下来,宽大手掌很轻易将她五指全然含住。
      偏低的体温激得姜眠细微颤了下,同时那金属般瞳孔看向姜眠,一种居高临下狩猎者对猎物的打量,微妙剥开她的衣领。
      明明不过目光滑过,锁骨处的肌肤却仿佛真切赤裸在雪地里,被冰冷刺痛。
      “傅叔叔好,我是姜眠。”
      总觉得哪里古怪但他很快松开手继续同傅老爷子说些别的话,刚才那一下好像只是错觉。
      姜眠从他春水煎茶般的从容里探不出他对自己的任何反应,有没有从前见过的印象、在车上听她和傅伯青交谈的印象甚至是昨晚简单的一句“在看雪”吗,她全都在他眼里看不见痕迹。
      大概是她在他眼里弱小又如蝼蚁不会激起任何眼神变动,而顺口接上句“小眠”是因为他根本没在意过姜眠的名字,只是捡过傅老爷子的话头喊上一句作为礼节。
      姜眠膝盖碰过膝盖,在一旁安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期间目光落在傅斯庭凸起腕骨上的佛串上,他从前不戴这种东西,但这带着檀香的物件在傅斯庭身上矛盾又融合。
      他气势沉沉就已经让人直觉不对脊背紧绷,此刻一身黑衣沉如夜色,言语间企业倒闭倒卖暴利谁家掌中明珠又被绑架,这样动辄牵连无数人的事他说得如此清淡,显然算不上什么好人。
      但这佛珠同他弯眸敛去侵略感的斯文面容配起来,又很容易让人着迷在他权势光环下深邃漆黑的眼里。让人忘记他做过刀尖舔血的生意,信他儒雅温和又这般好接近。
      尽管外面听过的说他寡冷没有感情的话换了一轮又一轮,只要他想,就会有无数姑娘为此前扑后续为此着迷,认定自己就是特殊的唯一。
      这样的人你很难坚定相信他会爱你,可又无时无刻不迷恋期盼他爱你。
      傅斯庭眼珠微微转动捕捉到姜眠打量,指腹摩挲过衬衣袖口。
      傅老爷子就随口说起张家的明珠偶尔来打探什么消息,问傅斯庭什么时候有意去看看。傅斯庭勾唇笑笑,声音好似红酒流过耳间,说这几日在忙。
      “有什么好忙的。还不都是那些事。”
      傅老爷子说到底和傅斯庭也并不多熟悉,这孩子周岁时他去看了眼,对那端坐在红台上不哭不闹的漆黑眼睛直觉哪里不太好。
      他早年靠着直觉在鬼佬手下混饭吃,就靠着一双眼踩着机缘在帮派里做生意。后来两边火拼他偷偷溜出来自个做生意,这才有了傅家起来的第一桶金。因此谁都不信最相信自己的一双眼。不出几年果真听说出了事,他和傅斯庭走动就更加不多。
      后来子孙都成家立业各有各的家庭,傅老爷子自个给自个享福建了这宅子,顺道给周身无人的傅斯庭留给位置,对外他也算是在傅家住。系住傅斯庭这领头羊给傅家添光,不冷也不热。
      其实谁都心知肚明,这整个傅家同傅斯庭熟悉的人寥寥无几。
      大多都死了。

第4章 他唤小、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