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褶皱,话语间滴水不漏顺着说下去,心思却转向另一边。似有若无茶香令他无端干渴,想来薄薄小腹手掌合上去也该软得恰到好处。
三言两语间傅斯庭站在她房间门口听她说那车是怎么撞过来又仓皇离开的,她说:“那辆车不知道是怎么处理了,我转头看的时候它好像撞上了路边围栏。”
姜眠打开床头的灯,傅斯庭影子骤然被拉长。她醉了又被吓到,傅斯庭听傅老爷子的话多关照她一二再正常不过,于是理所当然走进她的房间。
他脚踩过那道线,浓黑影子在墙面上一晃而过:“行车记录仪会忠诚记录一切,司机会在你安全到家后报警处理这件事。”
报警处理吗,回家这条路上的车并不多,如果要处理应该也很好抓到。可是那辆车又为什么呢。
姜眠眉头不自觉皱起,醇厚酒精丝丝缕缕缠绕在脑中,眼前暖灯的光晕好像无限放大下。
“这件事我会着人去办。小眠,不用担心。”傅斯庭低沉嗓音更令人晃神,他坐在羊羔椅上脸隐在暗处,只有挺括西服被暖灯勾勒出轮廓。
姜眠低低嗯了声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房间里并没有别人的杯子,而傅斯庭是个有些洁癖的人,他应该不会喝。
但姜眠还是做做样子从柜子里翻出曲线特别的玻璃杯,注水后递给傅斯庭。他出乎意料的接过,捧在手中。
空荡房间很快被压迫性气场塞满,暖气燥热从风口吹过,令人舌干。姜眠坐在单人沙发上眼垂向地毯,傅斯庭稳稳坐在这像是要促膝长谈或者跟她再说上几句话。
可傅斯庭这个人看起来就应该是淡笑间生杀予夺一句话定人生死的审判存在,他光坐在这姜眠就脊背僵硬心思上下晃动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姜眠和他对话不过寥寥数次,她都记得但傅斯庭肯定不曾想起过。他现在看着她是不是同外面那些攀附傅家要沾上什么关系的人差不多,还是要敲打她一番亦或是委婉表明她和傅伯青并不合适?
正胡思乱想着,傅斯庭突然开口:“傅老爷子在家也会说起你,听说你的养父母近日去伦敦了。我瞧着你同养父母家,似乎没有特别亲近。”
姜眠肩头一顿,方才听到他体贴话时的触动、觉察他目光的忐忑紧张全都戛然而止,只剩下犹如被剥去衣物暴露在寒天中,发白的脸。
姜眠腰僵硬弯下来点,两只手绞在一块整个人仿被潮气泡过,无声抗拒着把这件事赤裸剖开在人面前。
但偏偏傅斯庭居高临下这样看着她。他要吞舔过姜眠的温度总该有个靠近的过程,而要迅速标致讲究效率地站到一个女人面前,讨要几分特殊留恋需要用到什么?
无非是情与情,深夜独处时剖析隐蔽不曾展露在人前的痛苦。看着她自戕般把伤口割开重新流出湿淋淋液体,令他观赏血肉模糊被强压下过的情绪,再由他亲手哄她愈合,仿佛此后就在她心口上缝合标记。仿佛灵魂同灵魂已经睡过。
第6章 “臂弯横在她腰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