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里一把好用的刀。
他漠然旁观着情绪鲜少有这样全然未知的冲动。但在她这样愚钝好骗的靠近下,他仿佛被某种冲动支配,以至于喉咙不自觉吞咽,瞳仁如蛇般竖起紧紧盯着她朝自己靠近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为了镇痛,现在他屏息想让姜眠靠得更近,或者直接抬手捏住她脖颈把人拽过来,拽得再近一点。
骨子里的绞痛蠢蠢欲动他无动于衷,直到姜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傅斯庭才按下古怪欲动,敛眸轻笑:“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很有缘。”
不明不白牵动着他的“缘”,傅斯庭到现在也只把它认作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或是面前钝白愚笨姜眠的唯一一点特殊之处。
而姜眠还不知道对面利用或掌控的心思,她只是心中触动。原以为剖开伤口会得到目光审判,可现在傅斯庭反而提及自己身世来安慰她,她情绪不禁柔软下来。
她想起十五岁的那个夜晚,傅斯庭也是这样看似吓人淡漠走进来,却和傅家所有的那些讥笑都不一样。
他短暂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冷淡,却告诉她没事。不必理会那些人。
于是即使现在傅斯庭没有再问了,她也还是把话说完:“好在都过去了,现在一定不会有人这么没礼貌的发问。至于我和姐姐的关系,其实还好。”
初中之后姜眠选择住宿,连读大学也飞到港城之外。要真说起那个家现在于她而言和傅家没有区别,她只记得在床角落有只歪脖子黄色小鸭。
大概是酒精和情绪双重扑上来,姜眠稍稍发晕,往旁边靠了靠颈项往后仰了些,喉口暴露在他眼前。
傅斯庭淡漠扫过一眼,冷淡目光不免让人觉得他除了对姜眠独特作用之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姜眠借着这条思绪往后在想,养父母希望她能同傅家多点关系。其实傅伯青这个人相貌家世都很不错,用别人衡量婚姻的目光来看姜眠已经该为自己庆幸了。
她头有点晕。
“现在养父母和我接触不多,但也是记挂着我。在傅家小住或是同傅伯青偶尔出去走走他们都很支持……”
傅斯庭原还嗤她连微妙预备做裙带关系的利用她也当作是爱,听到她提起傅伯青后眼皮撩起些。
指腹点在膝盖上,佛珠漆黑他又是斟酌每根细节的丝变成利刃的商人。低沉声线恰好打断姜眠未尽的话:“你大概是累了,先躺下休息会。”
一句随意的话却带着无法拒绝的压迫感,姜眠恍然点头,晕乎乎站起来。暖气干热,她预备脱去大衣,脚踩在地毯上发出细微动静,
傅斯庭在身后慢条斯理开口:“傅伯青没有注意到酒的度数,提醒你浅酌就好吗?”
“他大概还是不太细心。”
第8章 “以至于喉咙不自觉吞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