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汗,或者给他端杯温热的水来,但手突然被攥紧。
向日葵在夜里焉头巴脑,被挤到角落边上去偏偏也没法化成灰消失不见,只能被挟持着在夜里注视或聆听,看着倒下的人压着痛意身体和理智几乎被剥离成两个个体,眼睑发烫饿欲膨胀蔓至四肢百骸,然后挑起她细嫩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
指尖要缩复被咬下,细细密密吃物似的咬,对方大约以为他是难受到控制不知嘴里必须咬点什么,迟疑一下没再逃脱。就是迟疑的这么一个空当,傅斯庭翻过身手臂停在她跪立的腰上。
只往前一带,细软漂亮长发顺着领口掉进来,傅斯庭紧挨着她睡裙之外的手脚,这样犹不够。
分明之前只要碰一下就能止住镇痛可现在紧贴上去也不够,顺着指尖啃咬吻上去磨过颈侧听得她吸了口气也不够,该用力把人融进血肉里开合直入,剖开心贴近他胸腔里的物件看看到底是为何能镇痛生效。
茶香在晃荡中馥郁,傅斯庭骨骼像是被煮化了重组,只有贴近她才能好受一点,不得章法的吻、啃咬,混乱到她根本没分辨出这是从何而起又为什么。
窗外雪凝在一起企图反抗,化作冰雹砸下来砸进水中,滴答滴答敲过玻璃,姜眠半只手都不属于自己被人叼去窝里咬住,暖气热得她不自在而傅斯庭体温又太冷,冷得不像常人而更像蛇。
蛇是变温动物可傅斯不管她如何挣扎扭转过去依旧是这样冰冷,把她包进冰窖里外头又是暖气在慢煎,姜眠几乎牙关打颤,小腿被肆意折起塞进鹅绒被里后又夹在膝盖之间,被他手掌温度冷得轻抖。
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心注意着傅斯庭的情况。
很有点像飞蛾扑火。即使燃烧得是她自己,但若是能让傅斯庭好过一点她也会乖躺下来自己把火点上,尽管她不知为何傅斯庭不舒服要咬她。
但她很认真相信傅斯庭,直到尖牙磨到脸侧距离拉近到她确实不好呼吸了。
“傅先生。”
“嗯?”傅斯庭冰冷呼吸落在她身上,姜眠手指纠缠在他腕间,因此清楚知晓她连心跳脉搏都没乱一下。
“你好些了吗?”
傅斯庭自然不会说实话。不是有意要骗这样忐忑茫然缩在他怀里的人,而是要怎么说?告诉她他依旧不太好并且想捏过她脸就这样舌齿交缠,想开合直入控制着她两条细瘦的腿、提着她腰端着人坐进他身上来而后顺从放纵本心听她是否会呜咽叫?
他终日里漠视并不当回事的情潮欲念刻意容忍的药注射下几乎蒙蔽掉大脑理智,这和傅斯庭认为无关紧要的疼痛会冲动截然不同,茶香缠绕住脖颈四肢,一呼吸便紧到发痛,麻而痒如百爪挠心,心痒难抓。
说出来该把人吓着,下次再靠近又需编出什么理由。
是了,他还差一个名分。
就算今日吻到了尝到了,等到明日两双眼互相望着还需要解释来维持她亲昵的眼。而不是像傅老爷子提及傅伯青她就眼弯起应下,理所当然奔赴向别的男人。
他大可以寥寥几语或强行占用,但傅斯庭向来是个算计人心捏着七情六欲做利刃的掌控者,就算是攻人心也需坐落得漂亮,要她死心塌地眼里彻彻底底只是他。
倘若他告诉她他爱她,姜眠是否会容忍他吻下去?
第15章 “如百爪挠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