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痴迷在这简单的动作里。
雪日里没有黄昏,厚重窗帘遮住房间每一寸光,一切不过顺水推舟,和梦里狂乱复杂的不过是傅斯庭说他不会勉强人。
他就躺在那衬衣领扣丝毫不乱,好整以暇到可以再外出开个严峻会议。佛珠盘在他掌间,倘若不看他方才饿狼似的吞吞舔真真如传言所说佛口蛇心,禁欲寡淡。
只有姜眠大衣掉在门口、项链落在床边,腿被人折起缩在他腰上头发如坐了艘船般散乱,耳侧红痕没散复添新痕。
下午叫特助送来的夹杂在文件里的东西恰好派上用场,傅斯庭长而宽大指节刺破塑封壳,不看那些英文字母仿若在临摹某种艺术品。
姜眠锁骨如蝶翼振动努力朝力竭胸腔输送氧气,她手撑在傅斯庭腕骨上,被他体温凉得一颤。
“就算傅伯青不好,”她声音如同被佛珠磨过,断续,目光从他动作上移开,“傅先生就有把握比他好了吗?”
傅斯庭垂眼看着她,目光沉沉。手点过她肩头腰肢,顺替往下而后猛地拖过来,声线很低:“看着我。”
他不喜姜眠喊别的名字,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这人的体温仿佛常年像一条蛇,也可能是没触碰过旁人的温暖所以终年都是冷的,贴过姜眠脊骨凉得她整个人不禁缩起来。
傅斯庭学什么都快,哪怕是在夜间梦里探索过的东西。如果姜眠需要爱,他去学就好了,又需要多少时间呢。
塑封袋掉落,然后骨节分明宽大手掌搭在她肩头,青筋乍现的瞬间将她按下去。
腰腹线条瞬间紧绷,傅斯庭并不羸弱,虽面上看着斯文寡冷,可一旦用力小臂线条绷紧就不会给人逃离掌控的机会。
说到底傅斯庭很少拥有过什么。他熟练捏过旁人软肋做刀割得白骨累累,复仇者想用同样手法却不得而终。因为傅斯庭早无双亲,无兄长姐妹无朋友无父无母,只有寡淡缠满业障独身一人。
抛开在外声名鹊起企业家的名号,抛开为复仇搜刮来的财库,他转身回来也什么都没有。宅子里只有工作,傅家只有并不如何喜他的傅老爷子,和王妈。
而此刻他怀里缩着颤抖不止、比夜间梦里还要温热的人,吻她时仿佛五感都能确认她的存在。舌尖有无香片被他检查搜刮,匀称四肢被他折起,就连薄薄小腹也如愿贴在他掌心。
所有混乱不堪折磨他数年的报应都停下。
年幼的傅斯庭大概会有种她是坠落下来朝他而来的幻觉,而如今傅斯庭早已对命对虚幻飘渺论不感兴趣。
他是实干家。于是好手段叫姜眠抖得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手掌磕在佛珠上压出椭圆红痕。只有寡淡神色下冰凉体温下凶狠动作是确切的。
傅斯庭最后扫过住持眼时,对方给他佛珠说若有缘,会有人来渡他。只是小心因果。
他是不信这种虚无东西的,自失去双亲被人推搡争夺那日起他就不信谁来渡谁诸如此类的话了。
但是此刻,傅斯庭停下一瞬,鼻尖蹭过她漂亮散乱的发,深深嗅过似苦似涩的茶香。
佛珠圈在她挣扎发抖的手指上,被细白肤色衬得沉沉。
第20章 “如愿贴在他掌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