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一簇一簇不断泛开的烟花。
天将黎明，但烟花不管这些也不知姜眠什么时候回醒，只是璀璨点亮夜色，转瞬即逝消失在眼前。
“哪来的？”姜眠如同自语。
身旁冰冷的人拢过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淡漠看着窗外烟花。一簇一簇，照亮她的眼又暗下去，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眼。
山顶上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很远，有些宅子也不常有人居住，因此不会打扰到他人。况且若放话说是傅斯庭着人放的烟花，怕是姜眠中途惊醒窗外乍现的白要一路放到天亮。
陈雪嫣提起过的姜眠没看见就掉眼泪的烟花，不是因为她任性不顾养父的劳累。她只是抬头看见一个小点炸开变成散乱的圆时，依稀想起生父把她往肩头一放小姜眠吓得一把抓住生父头发，又很快被天空上的花吸引目光。
她只是在那时突地回想起她短暂被爱过的瞬间，才在陌生人群中忍不住掉泪。
姜眠转头看傅斯庭，男人丝毫不觉有什么。他不知道小姜眠掉眼泪的原因，大抵对烟花这种事一丝多余感想也没有。只是有人提起这件事，那么他就放给她看。
“你怎么不喊我起来看，要是我睡过去不就浪费了。”
傅斯庭手合在她小腹处，方才已确信这里装不下什么东西：“睡了就睡了。”
何需把她吵醒，没看见明日再放罢了。
话是这样说，可他手头饶人清梦的动作也没歇下的意思。姜眠按住他的手：“陈雪嫣说错了。我不是为烟花哭，我只是有时候很想要被爱。”
她从前记得傅斯庭冰冷拍过她肩头，现在也记得在车上对方毫无波澜的重逢。柔软头发蹭过腰腹，浅色瞳仁蓄着愉悦水光：“你会爱我吗？”
这个字泛滥得多廉价而寻常。
傅斯庭目光沉沉，掐着腰将整个人提过来吻下去，堵住她的唇。
…
佛珠留在了姜眠手上。
姜眠对这件事很忐忑，毕竟大多数人都知道傅斯庭不离身的那串佛珠对他而言似乎有着重要意义，现在落到她手里好似沉沉千斤重。
况且还身在傅家，姜眠并不好戴在手上。
王妈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煲汤，责怪傅老爷子人一去就忘记医生的嘱咐胡吃海喝，两个病号竟然大胆到喝酒去了，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傅老爷子眯着眼哼哼两声，也没反驳，把鱼食哗啦洒在池子里，目光扫过角落垃圾桶里的干枯向日葵大声说汤里不要加红枣。
姜眠坐在沙发上有点懒倦的样子，傅老爷子觉着是年轻人犯食困呢。说起那天傅伯青还来家里找她，两人看起来处得还不错。
“最近外面事多就在家里玩也可以。怎么样，我说那小子其实还不错吧。年轻人就和年轻人有话题聊啊，但凡换个人互相不了解都讲不上话。”
傅老爷子感叹着，姜眠含糊嗯了声，两人被王妈喊过去喝汤。
一勺子党参枸杞灌下去，一老一小都补补，补完排队去门口晒太阳。
夜间，姜眠迷糊翻身时感觉有目光落在脸上。
她困顿茫然睁开一点眼，窥见锋利笔直西裤伫在她床头，不知看了多久。
第21章 “抬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