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所以你该小声。”
然而有时候是没法小声的。傅斯庭轻易抱起她整个人，小臂线条乍现，宽大指节三两小掠过肩头腰背。她微微泄出点声音傅斯庭便停下，声线低哑压迫人心：“嗯？”
眼被人从后捂住什么都看不见因此感官更加敏锐，馥郁茶香仓皇浮动，傅斯庭咬过耳垂说话，说在车上一眼看见她。混乱间姜眠啜泣着说要喝水。傅斯庭起身翻出杯子给她倒水，低头喝一口，而后捏着她的脸渡过来。
姜眠睡得提心吊胆清晨就迷糊从傅斯庭怀里钻出来，头发还贴在脸侧眼睛眯着，含糊让他回自己房间免得出来时被晨练的傅老爷子看见什么。
傅斯庭脸色沉沉抱着衣服站在走廊上。想起她睡得绯红的脸，连同他摔在地上的昂贵皮带面无表情回到了他的房间，没有余温冰凉的床上。
…
天气渐暖是彻底开春，王妈给姜眠盛汤的时候同她讲悄悄话，说傅斯庭最近居然学会着家了，语气惊讶的像是看见隔壁一岁小孩开口说你好。
锅里奶白色汤浮动着几颗小哥枸杞，旁边煲里煨着整只鸡，香味浮动。
“稀罕事。你不知道，之前傅先生是半年都不会过一次夜，也就回来偶尔吃吃饭。傅先生胃不怎么好也不会吃多少，动两下筷子。”
用傅老爷子没好气的话来说，放只鸡上来吃得都比他多。那哪是吃饭，那是回来看他这老头死了没有的。
姜眠刚结束手头上的琐事，吹开碗中白雾替王妈尝尝咸淡，有些好奇：“那傅先生不回来的时候在哪呢？”
王妈愣了下。傅斯庭在哪休息在哪过夜，没人会想这个问题。左右他有钱有权不会差张睡觉的床，晚上不回这个家去哪个家，谁会替他想这种事。
“他可能是回自己哪处的房子。”王妈犹豫了下，“之前领着傅先生的人不在港城了，他又没个兄弟姊妹，女朋友夫人什么的。年前傅老爷子说给他介绍体己人，傅先生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很冷淡拒绝了。”
“最近好多了，总觉得傅先生像多了点人气，开始变得像个人……”
哎呀这说得叫什么话，傅斯庭不是人难道还是什么妖怪石头不成。尽管傅家内早就都在说傅斯庭是什么克尽亲人的晦气怪物，过年拜访时都提着口气从他面前走过，但姜眠不知道这些事的。
王妈咽下未尽的话，又想着提醒姜眠一嘴：“过些天就是傅先生父母的忌日了，不知傅先生最近心情如何。不过他那样的人生不生气都看不出来，也不会无缘故把情绪发泄到旁人身上。”
姜眠埋头进汤里。不一定，有的人看起来禁欲冷淡对什么都不上心，吃饭喝水都浅尝即止，寡淡之下却是不知餍足毫无节制的无度，摇晃颠簸得人发晕。
“你说最近在看公寓？其实哪里需要看呢，你在这个家里才算有点人气，你别看傅老爷子天天梗着个脖子骂这个凶那个的，他也得服老呀。”
“之前他和傅先生在家里天天说些什么生意场上的话，越说越不明白。你在家里我看那两个人倒是好声好气养鱼种花的，傅先生忙完工作就回来，这才是家里该有的样子。”
姜眠歪着头只是笑，说味道有点点淡。王妈把小勺磕在锅盐往里头放了丢丢盐，傅老爷子连盐也不能多吃。
第22章 “所以你该小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