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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姜眠的易拉罐。
      “不过说起来,姜眠。”
      也许是因为刚提起小时候,何松突然想起件事。
      空调冷风忽视骄阳吹在人肩头,外面有蝉鸣才显得寂静。薄荷糖的甜味和凉爽卷过舌尖,令人在午后清爽。
      横亘在她面前的手指宽大修长,小臂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指腹轻易拉开易拉罐时,姜眠听到何松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喊陈肆哥哥了?”
      姜眠眼皮在啪嗒声响起时微微一跳,汽水清凉涌出好似瞬间盖过所有夏日嘈杂,四周都寂静下来。
      陈肆眉头轻扬,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
      什么时候开始不喊陈肆哥哥的?
      初三时班级里毫无征兆掀起一股认亲的热潮,像是认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连认妈妈的都有。
      有时下课就能听见各种混乱称呼,姜眠有些疑惑问同桌为什么这样喊,同桌说因为很好玩很有趣。
      她没说的是,有些认下的哥哥是彼此心照不宣摸索着靠近的通行证。
      姜眠被骗的点点头,揣测大概是大家学习压力太大了需要发泄。毕竟要中考了班里的大家都想稳过重高,而平时休闲娱乐的方式又不多。她看着班级里的同学互相喊来喊去也觉得有趣,只是没参与到里面去。
      周五晚上难得能有一天没有晚自习,临近放学四周就都有点坐不住了。老师在讲台上用带着点方言的语调念着数学字符,粉笔唰唰解题过程落满半边黑板。
      前后左右压低声音,不回头就靠着别扭姿势互相说着等下要去哪玩。姜眠同桌盯着完全看不懂的公式发呆,说待会要去旁边晨光逛逛给自己刚认的哥哥姐姐买点礼物。
      “不过听说最近学校附近有好多混混,很吓人。”
      “我也听说了,好像说我们年级有人被欺负要钱了吧?好危险,你放学还往那边走吗。”
      同桌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危险是危险,但我又不去主动惹他们,总勒索不到我头上来吧。”
      学校巷子门口平时就有些三三两两站着或蹲在一起的不良混混,一个人走过去的时候总会捏着手提心吊胆一把怕被定上来。
      她忍不住去问姜眠,姜眠才从试卷里抬起头来,随手把垂下的头发别在脑后:“我就不去了。”
      “今天轮到我值日了,放学的时候要擦黑板。”
      她还有点愁呢,她的个子擦黑板有点擦不到前面要稍微踮起脚来,还好值日一个班轮下来一学期也没几次到她头上。
      夏日的教室好像总是闷热,老师拖长的声音令人昏昏欲睡,直到放学落日空气才好像重新流转让人尝到点自由雀跃的味道。
      窗外一片橙黄,姜眠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去讲台旁拍黑板擦。一天下来老师讲了那么多习题粉末早就堆积了厚厚一层,和周六周日要写的试卷一样多。
      同桌把书包一背说我先走了,没往前走两步突然瑟缩往后退回来,和一头雾水的姜眠对上视线:“姜眠,外面好像有个不良。”
      真的有,她一出门就看见有个人斜靠在走廊上单手提着包,黑发被风吹得凌乱细碎。
      他低头打字,眉眼被加重勾勒般锋利但不好惹,刚才随意掠过的一眼都带着莫名压迫感。
      眉骨往下一压像是能提着人衣领冷漠摔在地上,靠在那眼底泛着点不耐和找人约架没什么两样。

第8章 不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