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小。”大概是那几个人在楼下没等到她,陈肆上来找。
姜眠想揉眼睛又想起手上还有粉笔灰,只能徒劳眨眨眼。小时候就经常有人这样问她了,所以她对别人介绍和陈肆的关系还是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一块玩到大的,我管他喊哥哥。”
“擦完黑板就回去了,放心是个好人。”
那边擦黑板的人似乎听到声音懒洋洋往这边看眼,苍劲五指轻易操纵着黑板擦,尽管眼底透着点不耐但还是三两下擦过去。
现在再仔细看看,好像也没有谁家混混这么听话穿校服的。
危险解除,同桌却完全不着急走了,目光在两人身上晃过:“哥哥啊,哪种哥哥?你不是说不认哥哥姐姐的吗?”
姜眠摇摇头,柔软发丝扫过颈项:“不是认得那种哥哥,就是一起长大的那种……”
“哦,”同桌拉长语调,声音压低,“青梅竹马的哥哥是吧?”
“这不就跟早上他们说过的那种哥哥一样吗。”
不一样的,她干脆说:“就是好朋友。”
同桌眨了下眼,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本来懒散靠在走廊上的人只往这边看了眼就突然走过来,一言不发站到姜眠身后抬手就接过黑板擦。
手臂就快贴过她柔顺马尾蹭过那人肩头时的一瞬,光束被丁达尔指示般骤然璀璨如鎏金,同画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松散不耐的不良也会乖乖站在这里擦黑板,还骗她是好朋友呢。
“哪有什么不一样,藏这么深。”同桌笑她,可笑意模模糊糊好像层泡在水里还没破开的纸,只隐秘冒出一点点泡泡。让姜眠想要解释都不知道从哪里解释。
同桌再看眼陈肆的背影,隐约也觉得他熟悉。想不到姜眠很乖从不掺合到这种事里的人,背后早就有青梅竹马的哥哥。而且看那个人怕他是真的怕,帅也是真的帅,好羡慕啊。
陈肆三两下把黑板擦完走过来:“回去?”
姜眠嗯了声要去拿书包,陈肆唇角勾起手一伸轻易抵在她肩头,在她身后懒散俯身:“你那脏手还拿什么。”
肩膀靠过肩膀,话语呼出的热意擦过耳尖。他单手轻松提起两个书包,走在她前面:“走了,去洗手。”
少年人背影透着点长腿窄腰的影子,同桌目睹完全过程撞了下她,语气透着点青涩暧昧:“既然你哥哥等着和你一块放学,我就不打扰咯。”
这样打趣的话,就好像是班级里两个同学被一前一后点起来回答问题时骤然响起的哄笑声。
姜眠模模糊糊语塞,就好像想眨眼而手上还有粉末般无措。而陈肆侧身看过来,散漫喊住她:“姜眠。学蜗牛学上瘾了?”
他早比沉默站在门边时要高大清瘦许多,那么小时候的称呼到现在也会变得不一样吗。
姜眠洗了手快步跑向他,晚风拂开发丝剥出点柔软心思,快跑到他身边时姜眠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只走在他身后。
校门口人影散去,晚霞在天幕中缱绻铺开。而陈肆啧了声,好像不满。骨节分明的手骤然伸过来,卡着她后颈把人提到自己面前来。
“躲你爹干什么。”
第9章 十五岁的落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