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喊你,你知道日后要怎么称呼我一声?”
沈聿行顿了下,似乎在判断姜眠的脑瓜能不能容纳亲属关系:“你可以称呼我兄长或沈先生。”
姜眠??翻身,沈聿行能听到她腿踢起被子然后绞动的声音。
她一个都不叫。
好像是按着她的规矩礼尚往来:“沈聿行。”
黑暗里,沈聿行头听着她呼吸声阖眸而脑中隐绰浮现她在指下、仰着头懵懂纯艳看着他的模样。断续呼吸同极淡茶香交错,每秒都是纯粹不自知的撩拨。
宛如被仓皇钓上岸的鱼,嘴里含着钩身子失重弓起,找不到着力点只有手掌撑在旁边不堪承受般细细的抖,丝缕黑发垂在肩头,发尾扫过手掌的触感仿佛蛛丝。
反正分开来姜眠看不见沈聿行的表情也觉察不到他的气势,胆子也大起来。她又叫一声,齿间咬着字句:“沈聿行。”
沈聿行平静躺在那没动也没应,只有某一瞬指腹擦过指腹,仿佛那里残留着触感、黏着微妙粘稠的丝。
…
姜眠一觉睡醒沈聿行早不在沙发上了。
沙发平整一丝褶皱都无,好似没被人睡过。
她昨天头发没吹就睡,现在醒来脑袋疼得很。明明从前一直这样,可睡了这样舒坦的一觉仿佛身体也知道以后有精雕细养、金屋藏娇般的好日子过了,
她光脚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洗漱完从卧室里出来外面再看见的都是生面孔,短头发和浓眉毛一个都不见了。
旁边人对于她和沈聿行共待了一晚都没表现出什么多余情绪,尽管今早她们才知晓这位姜小姐的身份是沈先生的“妹妹”。沈大帅将要年过古稀自然不可能呱呱坠地一个年轻鲜活的女儿,但沈先生说是,那么便是。
正如昨夜杜大公子诚心要和沈聿行商议那处矿的处置,又着急沈聿行来之前在那歌舞厅是不是和汪家谈成什么,又极力要撇清说路上那处埋伏真真同他无关。旁人急得要冒火,沈先生只撩起眼皮勾唇说了句今日受惊了。
那么再无人敢提这件事。只有被挑起的杜家汪家的梁子按在暗处、矿场分红计划又被推后大权依旧在沈聿行这,哪怕“受惊”是指早见惯了刀枪鸟炮生杀予夺的沈聿行手臂上有道子弹擦伤。
昨夜都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去问,只知道好几人被解雇,就是那些着急赶着去沈先生面前“告状”说姜小姐不好的人。
沈先生早上走时气色难得好上许多,也没有平日晨起时生冷令人不禁低头的压迫,淡然对李姨说姜眠年岁还小,还需麻烦她多加照看。
李姨就掂量清楚姜眠的份量了。
她看见姜眠揉揉眼睛左右张望着,就过来耐心给姜眠解释。公馆里除去沈先生不在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有固定时间,这会早餐本应该撤了,但沈先生走时想到姜小姐还没起来特意让人给她留了份。
就像是昨天她吃巧克力的破例一样,明日再错过就没有这独份了。
这不就跟班主不给她饭吃的理由一样吗。姜眠瞳孔微微睁大,不等李姨多说就自觉去吃饭了,在她这里吃饱永远大于任何事。
只是看来就算是在这当沈聿行妹妹,规矩也总是在的。不知道除了这些,还需要付出什么?
第9章 沾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