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团伙有计划的偷孩子。父亲的人把沪城周边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城外一个废弃铁轨沿着浓烟找到后面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五六个丫头在哭,个个灰头土脸的衣服破烂长得都好像一样。旁边有炭火刚熄灭危险得很,还有个昏昏沉沉的孩子缩在角落在发烧。
“那些人是刻意搜寻到长相相似的女孩,还好那个小魔女好认。”
汪琛手在后颈处点点:“这儿,我妹妹背后这有个胎记,头发一扒就能认出来。而且我记得那天逛街的时候她看上串铃铛吵着要买,那房间里滚落两个,她自己手里攥着两个。”
要不是靠这些都没法找回来那丫头,只是回来后她吓得高烧三天没退,醒来就把这事全忘了。汪琛觉得忘了也好,这种记忆留在心里头只会让她害怕。
他母亲都因为这件事长年做噩梦,反复叮嘱了好多遍一定要人去把那个房间里的孩子全部救出来,那个缩在角落发烧的孩子也得给人家送回家。
汪琛说自家事说了半天怕沈聿行觉得无聊,没想到对方倒是听得认真。
凶名在外的沈先生斯文温和坐在这,汪琛并不因此掉以轻心反而说话更加谨慎。
转而又说起那处矿场开发的事。出沪的火车铁轨穿过那矿场,矿场只是小头。里头轨道货物和盘根节错的博弈才是让沪城帮派在意争夺的地方。如今局面混乱,三家相互制衡可谁都想做那个为首的地头蛇吃这块大蛋糕。
对于和杜家的合作,沈聿行只字不提,只说那日行车仓促受了伤同杜大公子约了早日再议,他这几日养伤只处理了些身边的事。
身边的事指沈家底下大换血,几个兄弟私底下勾结外面的人、又一批预备着要让沈聿行死的人悄无声息被送去见了阎王。
说罢他低头品茶,楼底下有抽大烟的客人发生争执,嘈杂与烟雾绕不上这二楼。沈聿行漫不经心侧眸看一眼,如神佛在云端模糊旁观光怪陆离的生死,人间千百种丑态。
汪琛心里琢磨着,在矿场这事上两边两家是都被沈聿行一人牵着走,全要看沈聿行脸色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汪家先请人去了歌舞厅,杜家又请人赴宴,中间路上出的暗杀谁都不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又都怀疑是对方手脚。
原本三家谁两家合作都有背刺风险,都要斟酌再三谨防自己变成落单那家。现下两家在这件事上是断开了合作的可能,只有看谁先得到沈聿行一个点头,才算不在这场对峙中落单落下风。
汪琛不由得感叹沈聿行好手段,抬眼看他对方还在细致的品茶。狭长眼垂着冷淡平静,丝毫不见算计人心时里头流淌着的血腥戾气。
中间沏茶的人换过一波,那个小伙子出去之后就换成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手柔弱无骨似的勾着茶壶,水柱落下时不经意碰过沈聿行杯口。
第11章 汪家往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