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很难客气了。”
沈聿行笑了笑，眼底却一派冰冷。
淡淡扫过目光如同薄薄刀刃顺着皮肤游走，若是动一下都会划出血痕。
“汪小姐，这样说你能够明白么。”
汪绵绵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余地。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像恹了只可惜没人会欣赏她此刻的柔弱。
“我、我明白。”她提着包几乎是马上要走，而沈聿行出声。
“既然明白，那你预备怎样道歉？”
汪绵绵错愕、不可置信看着沈聿行。让她给这个歌女道歉？！
凭什么，她大老远跑过来被众目睽睽羞辱一番之后还要她给这傻子道歉，那把她脸往哪放、把汪家颜面往哪放？
这只是沈聿行捡回去的一个歌女，再怎么冠名堂皇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我，可是……”汪绵绵脑袋终于转起来，今日在这里同姜眠道歉无疑是把台阶把柄递到人跟前，给姜眠一个机会踩着她再为传言添一把火。
姜眠莫不关己歪头看戏，发尾扫过沈聿行手背，稠密长发温顺盖住他半个掌心。
沈聿行单手抱着她也不见任何吃力颤抖，耐心十足：“道歉。”
汪绵绵目光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是我有点误会，只是说了两句话也没有冲突。我承认是我心急了点没有挑到合适的词说，一时口快也确实没别的意思……”
沈聿行唇勾起的弧度一点点消失殆尽，瞬息间的变化近乎令人心惊胆战－－
“看来汪小姐还是不大了解我。”
话被打断。
他弯眸笑：“我说话并不耐心重复，且很多年没有说过三次同样的话，汪小姐。”
在场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想起无数血流场面。
空气仿佛一瞬被这个男人抽走了，温度降下来变得冰冷袭人令人哆嗦起来。汪绵绵竟不自知打了个颤，她用尽力气看向沈聿行，斯文锋利可以称得上漂亮的脸，那里头没有丁点的耐心和感情。
汪绵绵终于晓得面前的这个她迷恋的男人，做派再如何斯文也只是温和在皮相，险恶在骨血里。这样黑混着白比任何神态都让人难以把控，他同看上去的尔雅温文丝毫不沾，那只是层迷惑众生的皮。
若是把他剥开，里头只有令人心悸眩晕的浓黑焯水。
“……对不起。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汪绵绵脸上温度烫到她快要昏倒，迫不及待要带着她摇摇欲坠的面子逃离现场。
缩在他怀里的小疯子咦了声，不怎么乐意接受：“我可没有要接受你的道歉。你想要笑我不好，笑我画的衣服不好，干嘛你道歉了我就要理你。”
“你就因为我住在沈聿行这里就不喜欢我，难道这世上女子名字同男人摆在一块，就一定是那男人所属吗？”
字句同说让沈聿行在她梦里做她爹时一样有力。
从戏台里出来的女孩，早早看清世间男人女人附踞在情爱权力上的斗争。这时再看她的表情，哪有半点稚嫩痴傻。
“我就只是沈聿行妹妹，”姜眠转头看向沈聿行，双眼澄澈如未被现实纷扰的幼兽，“是不是？”
沈聿行似笑非笑看着她。
第15章 护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