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气垂头,好像几分没落几分隐忍,这牵连的罪行也认了。
都是因为沈聿行她才会被人针对的,她好无辜好可怜的。
“谁让我是你的妹妹。”
手指无意识捏住铃铛,她低着头,细细颈项后胎记连着脊骨突起隐入内里,看了隐忍又可怜。
只有长睫遮住灵动打量人神色的眼瞳。
气氛凝固半晌,就在楚怀都错愕的目光下,沈聿行没有理会姜眠小动作,只把姜眠放回沙发上,垂眼看她:“怎么不穿鞋。”
楚怀心想,这个也叫只是妹妹吗。
姜眠腿垂下去,赤足无意踮在沈聿行皮鞋上。腿往前点膝盖就会擦过沈聿行锋利裤线,于是黑衬白,大显小,他们之间对比如此分明,脚踩着鞋尖仿佛如此亲密。
腿骨软肉上残留着一点红色指痕。靡艳瑰丽。
“李姨,麻烦您取了她鞋来。”
李姨哎了声去拿鞋,不管内心惊涛骇浪如何其他人都散去。姜眠不想穿鞋,这个天气踩在大理石时上舒服的刚刚好。
她磨磨蹭蹭假动作不想穿,然后看见沈聿行接过鞋,弯腰俯身,手掌贴着她脚心往上一抬。
她不自在往后缩了缩,沈聿行撩眼看过去,眸色晦得很深,姜眠不再动了。
指腹不经意掠过姜眠踝骨,触感堪比蛛丝缠过,仿佛无形中有只细密滔天的网自下而上缠绕住她,令人毛骨悚然。
再回神,沈聿行淡然神色未变,只是对刚被“欺负”过的小孩一点安抚而已。
“天气转凉,不要任性。小心夜里肚子疼。”
替她穿鞋,整理好衣服。沈聿行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手,擦了一遍,又擦一遍。缓慢斯文的动作好似在擦滚落在地的人头。
“汪绵绵是汪家的小姐,但在这里不论任何人只要你不想见,都有权利拒绝不见。”
看起来好像是把这件事翻篇了,姜眠嗯嗯两声给自己总结:“我不知道她是个坏人。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要被人欺负了。”
沈聿行眉头微挑。如果他没走过来,姜眠那一下应该是要跳下去挠人的。尽管告诉过她不该挠人咬人,但似乎在自己利益或开心面前,其他碍到她的事都会被踢开。
沈聿行也是可以被踢开的。
“你看那个人凶我说我没有教养,我在家什么都没干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沈聿行笑意敛去:“姜眠。”
他低抑着眼,有一刹那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如流淌的冰:“不要说这样的字。”
死这样的字。
他捏住姜眠腕骨,脉搏鲜活有力在他手下跳动,一下一下。
姜眠怔然,半天后低下头小小噢了声。
“避谶多说些吉利的讨彩头的话才好。譬如你想要我去做谁的爹?”
她从哪听到的这些话。当然是在戏园里在歌女们的调笑声中,在夜里窃窃议论的、姜眠一知半解没怎么听清楚的叔叔哥哥亦或是从留洋回来少爷那学到新潮时髦的daddy,哪个词是清白的?
姜眠若无其事移开目光:“谁的爹?不知道呀,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哥哥。”
第16章 被抓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