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窗户透进外面彩灯,隐约也有人声传来。
似乎是隔壁的人在说话,说得激情澎湃隐隐有些耳熟。说沪城活阎王当年如何踩着他兄弟老子改名、开枪从沈家走出来,如何脚踩着尸骨血流在沪城打出他的一亩三分地,此后沪城跟石头里蹦出石猴一样多了个沈聿行。
当年把沈聿行养大的那位姨娘郁郁寡欢到死,最后竟然查出来说是中了毒才短命,就连沈聿行那个难产的母亲也是因为宅邸纷争丧了命。
沈聿行提着枪斯斯文文走到那三房门口,和善地问对方想用她哪个儿子的命偿。
这事之后沈聿行彻底和沈家断开,那三家利益交错沈家觊觎沈聿行能力做不到彻底和他断了,这样下来反而没人能制衡到沈聿行。
偏偏这人活得像没有破绽,不沾烟酒不碰女色,卖到大江南北的大烟他自己不碰也不许手底下人卖。可你想要他的命,他反手就能端了你全家,手上的血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净。这样的人你拿他怎么办?
而活阎王本人现在正给姜眠擦手。他对隔壁议论视若无睹,捏着姜眠腕骨无视往下滑落的铃铛,根根细白指头用纸巾擦得干净,一点灰尘都不留。
姜眠往他怀里靠,沈聿行岿然不动,手掌撑在她后腰处微微一摁--把姜眠脊背摁直,让她坐好。
假模假样。看着禁欲克制连多一颗衬衣纽扣都不解,但眼眸垂下掠过她窄窄腰身,分明多停留几秒不知在衡量什么。
这样淡漠克制的人失控的模样让人想象不到,却因为想象不到而更加心痒。
姜眠偏要靠着他,问他:“沈聿行,你到底为什么捡我?”
“就因为你想要我当你妹妹?”
她歪着头,眼瞳透彻:“如果我不会是你妹妹呢?”
手掌里躺着的手臂细而薄,用力捏都能折断似的。指腹上还残留着刚刚腰肢凹陷、颤抖时摩擦过的触感,沈聿行淡淡放开她:“你不会想知道的。”
好像话里头藏着成年男人不显露在外的凶狠和可怕之处,藏着足够把她掂起来打破目前平衡的晦涩。没在他眼里看到足够吓傻她的庞大欲念姜眠也很识好歹的不问了,去看购物袋里她的漂亮衣物。
要小心男人,要小心尾巴。但是被人哄了买到了喜欢的东西也是真的很开心。
她心情舒畅了看什么东西都很乐意,转头看窗户看风景看点菜的楚怀,很有闲情逸致问他:“楚怀,你为什么不笑?”
“你不笑,也是因为不喜欢?”
楚怀捏着菜单一动不动,抬头和面色平淡的沈聿行对视一眼,沉默几秒回答:“…是的,小姐。我天生不喜欢笑。”
姜眠为可怜的,不喜欢笑的楚怀发出一声叹息。
第18章 假模假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