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法国是能去了，姜眠就像被家长允许春游的小孩，马上雀跃着去收拾她的行李。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沈聿行静静坐了两分钟，拨通林萝电话。
对方语调紧绷显然是紧张的，沈聿行文质彬彬问了下对方在法国的安排，确认行程不会太匆忙让姜眠累到后只笑了笑，手指在桌面点过。
“你是想把人带到法国，有没有想过要把她带回来？”
林萝在电话那头一瞬屏住呼吸。
林萝短暂有过个模糊的想法。她虽然知道沈聿行背地里一直在给姜眠撑腰，但有些事毕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姜眠到底过得好不好她也不知道。
反正都是开店，在沪城开和在法国开都一样。她在巴黎待了几年好歹是有些朋友的，到时候生活总不成问题。
汪家看起来不靠谱，沈聿行这样的人看起来又太冷淡薄情，指不定对姜眠不好的。如果到时候看完展姜眠想趁机摆脱沈聿行那种披着人皮的人，那就可以直接在法国留下来。
只是个很天真不成形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想到时候沈聿行会不会对林家出手这样的事，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聿行语气并无波澜，他手指缠绕着方才姜眠落在他领口的发丝：“少打这样的主意。”
“她吃得南美运来的樱桃，睡得千金一织的床，身上云衫或是喜欢的甜点哪样都可抵外面人家半年吃食。我愿意这样纵着她，你把人放出去，你拿什么让她过得好点？”
“她自己要走，那她自己的账我会慢慢同她算。若是有人肝胆过人要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大可以试试会有什么后果。”
平静话硬是让林萝心里咯噔沉下去，话筒对面依旧单薄。
“那么，预祝你们旅行愉快。”
林萝放下电话擦擦额头的汗，无奈抬头看天花板。姜眠是怎么天天跟活阎王共处一室，还能那么鲜活的。
…
去法国的前一天听说汪家的那个汪绵绵真的病了，关在房间里久久不见好。汪父想接姜眠回汪家住姜眠也只是去姜夫人房间里看了一眼，在姜夫人的梳妆台前坐了一下午。
汪绵绵只是听说姜眠回姜家看眼就有点受不了要昏过去，闹得人仰马翻的。只是这些天汪绵绵闹得次数太多，汪父已经让她住到宅院角落，不管怎么来往匆匆都打扰不到前面的人。
这是眼看着汪绵绵只会让汪家出丑，决定淡化她的存在了。
汪绵绵一整天守在门口，以为姜眠那个疯子要敲她门来说嘲笑奚落她的话，结果姜眠直到回公馆压根没提一句汪绵绵，似乎是已经忘了这个人。
隔天姜眠就收拾好东西和林萝、陈小姐一块去了法国。目的地是林萝曾经大学旁边的学生公寓，林萝说楼下有家面包店每天早上都会传来松软的香味。
姜眠从前没有机会碰到这些东西，不管是国外、大学、面包店里的哪一样，她都没有触碰过。
她以为她会像李姨订阅新女子报里写的，咬一口面包就眯眼抬头，感叹多么好吃感叹曾经的自己过得如何悲惨凄凉的日子。
实际上姜眠吃了口法棍，心不在焉想着太硬，没有沈聿行带回来的马卡龙好吃。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姜眠早不像当初两只眼牢牢盯着每一个放饭的点，把吃饭当作天大地大第一件事。她甚至拥有了挑剔的权利，在填饱肚子之上可以选择她喜欢的口味。
姜眠盯着法棍看了半天，还是闷闷一口一口吃完了。
好硬，应该塞给沈聿行吃的。
第35章 他可以一直伪装下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