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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学谋断之法[1/2页]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墨色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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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众目难及的暗影里,十数名锦衣内侍无声游走,袖中匕首与软索像不见光的蛇。
     顾清萍举盏轻抿,眼波掠过场中。
     她看见禊兰殿方向,一缕几不可闻的白雾混进桂香,顺风倏忽漂来。
     那雾带着极淡的苦涩,却很快被香甜气味掩住。
     她微不可见地点头,朱瀚即刻与她隔空交换了一个目光。
     黄祁从侧廊掠至庭心,装作整理灯柱,手中暗扣一粒银豆。
     那银豆碰地无声,却在石缝里迅速燃起一丝淡青火舌,随即熄灭。
     火舌遇风化烟,漫不经心地融进桂香,带着极轻的龙脑气。
     片刻后,殿侧白雾遇龙脑俱被化散,只余芳草之味。
     朱元璋正与一名老臣谈笑,忽觉香气变重,扭头问:“怎换了香?倒清辛得很。”
     侍立的小太监忙颤声回禀:“回陛下,乃是御药房新试制的芳醑香,能清神醒脾。”
     朱元璋点头,不再追问,举箸挟桂花糕,笑向朱标:“太子,来尝此点心,朕念着你自幼爱吃,吩咐膳房特意做的。”
     朱标起身谢恩,端起玉盘。
     顾清萍侧身过来,低声道:“殿下且缓,臣妇有词献舞,请殿下配诗相和,可助宴兴。”
     朱元璋哈哈大笑:“好,好!太子妃有心。”
     曲声起,顾清萍缓步至场中,长袖似烟罗。
     她先以清灵嗓音吟诵:“银汉秋声急,桂台取月寒。”
     又自袖中抛出数支软彩带,彩带落空,忽被暗处气流托举,化作五色环绕,宛若天风转璇玑。殿内灯烛映得彩带通透,一时掌声四起。
     曲终,顾清萍俯身谢礼。朱元璋拍手,朗声道:“太子妃果不负盛名!来,赐赏鸳鸯钗一对。”
     内侍捧钗上前,顾清萍跪谢,退回座旁。
     她舒一口气,袖下指尖却已微微出汗——那彩带机关需借自空旋风袋,稍有差错,就会落地露破绽;幸而无人识破。
     朱瀚侧首低语:“收得漂亮。”
     顾清萍柔声答:“不敢邀功。暗香已破,剩下看他们还使什么招。”
     朱瀚饮酒不语,目光却落在场外昭文馆众女史中一位身形瘦长者。那人唇角泛笑,看似专注观赏,实则眼神时时掠向禊兰殿方向。
     忽有夜风吹亮宫灯,一丝火星溅落草地。
     那女史心神一恍,指尖竟轻轻捻了下袖中丝索,动作极快。
     朱瀚眸光一冷,暗示黄祁。
     黄祁会意,从假山后倏然掠出,手里已多一支短笛般的骨哨,朝空猛然一吹。
     极细的哨音穿过乐声直冲女史耳中,她骤然脸色苍白,捂心欲倒。
     旁人只当她身体不适,几名宫女忙搀扶。
     朱瀚却隔空发话:“昭文馆才女风雅无双,一夜舟车劳顿,也请照拂周全,毋要打扰宴兴。”
     言罢,锦衣内侍即刻前去,扶住那女史,送往偏殿歇息。
     她脚步踉跄,脸色死灰,仿佛已知逃不脱罗网。
     深更。
     王府密室灯火跳动,那位昭文馆女史被反绑于柱,她原本纤细的手腕,此刻勒出血痕。黄祁立旁,面无表情。
     朱瀚走近,抖开一页素纸,纸上写满细密字迹,他淡淡问:“你叫乔念,幼年亡父,母族在卢家旁支。卢简收养你十二年,把你送入书院,又将你荐入昭文馆,对么?”
     乔念嘴唇发颤,却死死咬住不言。
     “好。”朱瀚轻轻叹息,将纸递于黄祁,“去让太医院取医用银针三十支。别弄脏她衣裳,这衣是宫中颁赐,会掉色。”
     乔念终于恐惧,缓缓抬眼,但仍强作镇定:“王……王爷想要什么?”
     朱瀚温和一笑:“我要你说,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乔念闭眼不答。黄祁早已取针,第一支在灯焰里一烤,银光烫白。针尖逼近时,乔念瞬间崩溃,声音碎裂:“别——我说!”
     朱瀚抬手止住黄祁:“说吧。”
     乔念泪如雨下,语不成声:“卢……卢大人说,若灯宴未成,就趁陛下回宫途中,借廷道灯鼓混乱,放冷箭于……于太子身后!若太子受惊失仪,便可乘机……乘机质疑储君之德……”
     朱瀚眼神冷冽:“射他后背?好算盘。”
     乔念哭嗫:“箭上抹的是迷香,只会昏厥,不会死……他说,这样才可让陛下疑心,不致罪及太深……”
     朱瀚沉声:“还有谁配合?”
     乔念哆嗦报出数名礼部、锦衣卫中层的名字。
     乾清宫外,宫灯已灭,只余银月在檐角滴着冷光。
     朱瀚独坐于王府密室,案上铺陈着从乔念口中问出的全部情报,纸张边缘已被烛火烤卷。
     黄祁半跪:“王爷,廷道已布伏,冷箭之计……属下敢断,今夜无一能成。”
     朱瀚却摇头:“他们若甘心此局断送,便不配费我此多心思。”
     他眸中闪过寒意,唤道:“去,将卢简那几名亲信——礼部主事彭兆,锦衣卫百户郑彬、户部书吏余默,今夜一并拘了。动静不要太大,明早之前,不许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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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祁领命而去。
     朱瀚又望着桌案上的图谱,指尖轻轻一敲:“还有卢简——他不会坐以待毙。你盯住他家后宅,三更之后,他若有动作,不许放人出城。”
     不多时,墙角铜钟轻响三下。王府密哨传来。
     “王爷,”一名黑衣密探伏地禀报,“卢家后宅今夜点灯极少,唯书房仍亮。刚有一名老妇着白衣入内,称是卢简乳母。半刻后,一名小厮打扮者被换装成老妇模样,从后门骑马出城。”
     朱瀚冷笑:“以老换小,好一招偷梁换柱。”
     他起身,披上斗篷:“走,亲自去迎迎这位卢大人派出的‘信使。”
     京城南门外,一处破庙废弃多年,庙内泥塑菩萨面目斑驳,香案冷清。
     那名“老妇”小厮火急火燎掀起佛像背后的暗道盖板,正欲将密信投入一只陶壶中。
     “动得好快。”幽冷男声突兀响起。
     小厮大惊,转身欲逃,刚踏出一步,已被黄祁踹翻在地。
     朱瀚走入庙门,俯身捡起那封尚未投入的信件。
     火光下,他展开纸页,瞥见数行精密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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