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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姐对孙公子的感情之深,不敢轻易烧掉,生怕她日后后悔。
      “现在就烧。”宋柔坚定地说道,一步步走进纱帐之内。
      看着那封信燃在花盆里,最终化成一团灰黑的灰烬,骆蝉衣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
      陆绝把一幅《阖家图》交到宋老爷手上时,宋老爷观图大喜,兴高采烈地招来宋夫人一同欣赏。
      宋夫人亦是赞不绝口,还扬言过几日回娘家要带上,让娘家人也开开眼。
      然而,当陆绝说出辞别的时候,宋老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看了眼宋夫人,转头对陆绝笑道:“不急,不急。”
      宋老爷交代夫人把画收好,转头拉着陆绝坐下,他慈祥地笑了笑:“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陆绝:“宋老爷请说。”
      “柔儿如今也大了,日后免不了要嫁人,我们见她的日子不多,还请陆公子单独为柔儿画一幅画像,方解我夫妇思女之苦,见识过你的画工,旁人的雕虫小技,我可再难入眼了。”
      陆绝默了默,道:“山水倒是不难,只是人物我确实不在行。”
      “在行,在行,你瞧刚刚那副画的多好,只要你肯画,价钱随便开。”
      陆绝摇头:“与钱财无关,我不擅长画人像。”
      干干脆脆的拒绝。
      宋夫人在一旁默默地仔细卷着画轴,听到此处,转头看过来,对宋老爷道:“既然如此,你就别为难陆公子了。”
      宋老爷隐隐叹了口气,又问:“陆公子打算去往何处?”
      陆绝想了想,摇头:“还不知道。”
      “我让库房点一百两纹银,当作这副《阖家图》的酬劳,但这图的价值岂止这一百两,陆公子莫要嫌弃。以后不论有何难处,宋府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宋老爷的话说得不急不缓,句句诚挚。
      陆绝点头致谢:“我只想借五十两。”
      “这一百两都是你的。”
      “我只借五十两,日后必将亲自上门归还。”
      宋老爷本想继续说什么,可他听到陆绝的后半句,亲自上门归还,他神情顿了顿,终是点了头。
      望着陆绝出门离去的身影,宋老爷深深叹了口气:“这般才华横溢又不慕荣利的君子,世上能有几人,也不知最终便宜了哪户人家,唉,我着实不甘啊。”
      宋夫人见状,不禁苦笑摇了摇头。
      她的相公生性淡泊,许久也没见他这么对什么这般锲而不舍了,她说道:“你的不甘心就写在脸上了,我再想想办法。”
      宋老爷扭头看向夫人,眼中惊喜乍现:“你有办法?”
      ——
      第二日清早,陆绝一开门,骆蝉衣就站在门口,举着小拳头正要敲门状。
      骆蝉衣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身后背着的竹篓上,奇怪道:“采莲子犯得上背它吗?”
      采莲子?陆绝疑惑地看着她:“不是说好今天一早就离开嘛。”
      “宋夫人不是说走之前,让我们帮忙采些莲子嘛,她没告诉你?”
      陆绝微怔,摇头。
      “现在可是采莲子的好时节,宋夫人还说,”说到此处,她有意压低了声音:“顺便可以带着宋姑娘出门散散心,我们离开之后,就彻底没人能陪她了。”
      陆绝眸色微垂,没有动。
      “哎呀,你别愣着了。”她直接上手替他把竹篓卸下来:“走啦。”
      ——
      骆蝉衣落水的湖是福星镇仅有的一处湖水,名字却很一般,叫小山湖。
      三个人来到渡口时,已经快到晌午了,整个湖面波光粼粼,像镜子一样晃得人不敢直视。
      湖边停着一排乌篷船,船夫们皆坐在船头等客,偶尔闲聊几句,他们便走了过去。
      “船家,我们不赶水路,只去深处采莲子,载不载?”骆蝉衣先行走过去,问道。
      最前面的船夫停下摇草帽的动作,打量一番骆蝉衣,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人,问:“你们可是宋府的?”
      骆蝉衣有些惊讶,回头看向宋柔,难道是宋府的旧识?
      宋柔显然也听到了,脸上同样露出困惑的神情,继续走了过来,问:“宋府的怎样?”
      “还真是!”船夫将大草帽往头上一扣,起身站了起来:“宋府的坐我这条,还有那条。”
      他指了下旁边的船,又说:“上船吧,宋老爷一大早就派人来交代过了。”
      骆蝉衣感到奇怪,强调道:“我们就三个人。”
      船夫也扫视他们一眼,摇摇头:“那不知道,宋老爷定的就是两条船。”
      骆蝉衣心里升起疑云,这种乌篷船并不小,中间有小桌,一侧多则可坐三个人,加在一起就是六个。
      可他们只有三个人却定了两只船,一向勤俭持家的宋府怎么突然变得奢侈起来。
      难道要来的还有别人?

021 翻墙的浪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