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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其实我们……”
      “不管你们因为什么闹别扭,只要按我的方法来,一准管用,男人们其实都可傻了,你快去,两件一起要了,姐姐给你优惠。”
      她一推骆蝉衣,送向陆绝的方向。
      她只好又一次在陆绝面前展开那衣服:“陆绝,你试试……”
      “不试,走吧。”他身体站直,预备离开。
      “不行!”她在他肩头推了一把,语气也强硬起来。
      她刚要发火,却莫名其妙想起了老板娘的话,只觉啼笑皆非,不由苦笑出来:“陆绝,你再这样,我可就……亲你了。”
      陆绝身体一顿,缓缓抬眼,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向她。
      骆蝉衣眼底承着天边仅剩的余晖,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而撞进他目光的这一瞬间,她有些懵了,嘴边那笑意也一点点衰落。
      他的眼神郑重而认真,久久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好似一处深潭,隐匿着她看不清的情愫。
      “你可以试试……”她听到他这样说。
      她威胁说亲他,他说,你可以试试……
      骆蝉衣迅速躲避似的,移开了眼神,不敢再与他对视,把手里的衣裳往他怀里胡乱一塞:“你快点,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一次陆绝没再继续执拗,很快便换了一身出来,这一身湛蓝色暗纹长衫,十分称他的身形,更显的长身玉立。
      两个人走出彩霞坊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饿了么?”他突然问。
      骆蝉衣原本还没意识到,他此时提起来,也觉得腹中空空。
      “这个时辰了……”她在大街上左右看了看,本来没报多大希望,一眼望过去过去,街头好似开着一家铺子,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陆绝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走,过去看看。”
      这是一个馄饨小铺子,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掀开锅盖,往滚烫的锅里浇上一大瓢冷水,他面前的高桌上摆着几只大碗和各式佐料。
      旁边只有两套简易的桌椅,橘黄色的灯笼下,却映照出一派人间烟火的热闹景象。
      骆蝉衣看在眼里,只觉弥足珍贵。
      他们一人一碗馄饨,吃得热气腾腾。
      “我打算去孙府看看。”陆绝说道。
      骆蝉衣对着碗吹了吹热气,举起来喝了一口清汤。
      陆绝这样说,她一点也不意外。
      若是没被他撞见就罢了,既然撞见了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孙眠,他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她笑了笑:“你去能干嘛,你会捉鬼吗?”
      “他不是鬼。”陆绝顿了顿,又道:“也未必是人,去看了才知道。”
      “那他还真不一定在孙府。”
      陆绝看着她,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他在宋府?”
      骆蝉衣吃饱喝足,将碗一推,懒懒地撑着下巴看向陆绝:“你知道,人死后为什么要停尸几日吗?”
      陆绝看着她,没有说话。
      “归根溯源,还要说起名医扁鹊,他曾经周游列国时来到虢国,发现大家都在悼念太子,而扁鹊问过死因后则断定太子并没死,后来他用针灸之法,令太子苏醒过来,从此以后人们就谨记了这个教训,人死后至少停尸三天再安葬,以免假死的人被真正的活埋。”
      陆绝也放下了碗筷:“你的意思是,当时孙眠只是假死。”
      “这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心中有未完成的夙愿,临死前最后一口气没吐出,正是这口气令他心魂不散,拖着一具肉体凡胎滞留于人世,等到心愿已了,那口气也散尽了,人也就不行了。”
      陆绝听着,怔愣了片刻,问:“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骆蝉衣理直气壮:“你别觉得是什么乡野传闻,我这都是从书上看的。”
      “什么书,我怎么没听过。”
      骆蝉衣得意的晃了晃头:“那你确实孤陋寡闻,光知道画画。”
      说实话,前半段说扁鹊的部分的确没有半句虚言,她也确实是从医书上看来的,只是这后一部分,纯属杜撰。
      她必须替孙眠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一个棺材里的人突然活了,过了一天,又突然死了,这怎么也不合常理。
      陆绝思量片刻:“要是这样的话,孙眠为何会来找你,他很执着于你?”
      骆蝉衣一愣,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执着我什么,他分明是来找你的,找你谈宋小姐的终身大事啊。”
      她这一番辩驳,陆绝无话可说。
      可他分明能从孙眠的眼神中感受到,他看待骆蝉衣是不一般的,却完全不同于从前的那种轻浮。
      像是一种敬重,仿佛还有一丝忌惮,他说不上来。
      “那就去宋府。”陆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032 你可以试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