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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直到第五日,她如往常一般偷偷来看他,却发现他今日的气色似乎是差很多,咳嗽声不断,仿佛是感染了风寒一般。
      待他将最後一片雪地上的枯扫干净後,转身不想撞到了几个正好路过的弟身上,漫相思离的他们有些远,并不能听见他们说什麽,
      她只是见那扫雪的男低垂着眉目,面色微微露着歉意,似是在道歉,但是那几个弟却显然摆出了一副挑衅的架势。很快便与他大声争执起来,
      她离得太远,只隐约听到断断续续几句话,落在耳却是甚为刺耳,
      “哈,我还以为是谁这麽不长眼,原来竟是这个个瞎!”
      “你们未免太无礼了,这个瞎毕竟曾经也是咱们高高在上的师叔啊,不过如今落到这个天地,也不过是咎由自取!活该!”
      “是了,废物一样的人,活着也不过是给咱们昆仑派丢人现眼,提醒着咱们的耻辱!”
      那些个弟不知谁又说了一句什麽,便立时引得众人笑的更加无耻放肆,一个个脸上的笑容都甚为猥琐,但是那扫雪的棕衣男却始终低垂着眉目,神色温柔而宁静,後来不知有人又说了什麽,他平静温婉的面容掠过一丝涟漪,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自顾自的的转过身去,拿着扫把重新扫起雪来。
      不想,那些弟却不肯离开,反而恶意施展法术,让那本来已经扫的干干净净的小道,一瞬间又白雪漫地,甚至比先前还要厚,足以没过人的脚踝。
      漫相思看着众人对视一眼,又都哄笑着露出鄙夷的神色看着静静低头扫雪的男,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也不顾自己是新来的弟,辈分最小不该多惹是非,只是红着脸斥骂着他们的无礼,那几个弟起初见她是新入室的弟,身为不屑,本欲将她一起也好好教训一顿,到最後,还是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出面终止了争斗,不愿多生事端的扫了一眼漫相思,目光暗暗闪过一丝暗影,带着众人离开了雪地。
      “你……没事吧?”
      漫相思狠狠的朝着他们的背影瞪了一眼,急忙转身走到那棕白衣男的身边,关切的亲生询问,待走到他身边时,她才发现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甚为好闻。
      “我没事,多谢……”男低垂眉目,从雪地站了起来,轻咳一声,温和的声音如同冬日初落的雪花,温柔宁静,而含着丝低沈鼻音。
      “不必客气了,我是看不过他们那般对你!”
      相思看着他唇角宁静温和的笑容,有些害羞的红了红脸,低头玩弄着自己的发丝轻轻应道,过了片刻,她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双眸,却发现那双眸虽然乌黑深邃弧形好看,但是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彩,也没有醉人的波光流动,毫无生气。
      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些人一直叫他瞎,突然明白了几分,心头立时生气了几分惋惜之意,这双眸若是可以看的见,会是何等的清亮动人?那里面流淌的波光,一定会让百花都为之沈醉吧!
      就在她对着他的面容胡思乱想之际,突听他有些迟疑的轻声问道,
      “姑娘……也是刚入门的弟?”
      “嗯,弟漫相思,拜见……师叔!”漫相思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号,但是自己推测按照他的辈分,唤师叔便应该是没错,故而也不管他看不看的见,便笑眯眯的行了个礼。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替你取名之人,一定是尝尽了这相思之苦,不想你再尝受了……”
      漫相思听着他这般自言自语,叹息般的低吟,怔了一怔,又歪着头明媚一笑,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师叔,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
      微风拂过他浓密的乌黑发丝,将他脸颊边的一丛乌发吹的随着风雪摇摆不定,亦将他的面容衬的越加宁静而温柔,淡淡的沈木檀香气息之,那低沈柔和的嗓音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木樨雪……”
      “木樨雪……这个名字,可真好听……”漫相思微微低下头,在口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轻声喃喃,越是咀嚼便越觉得满口芬芳,一片清淡雅致,清凉醉人之意。
      木樨雪柔和一笑,将头朝着漫相思的方向转了转,柔声问道,”相思师侄,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什麽忙,木师叔只管开口便是!”
      木樨雪从衣袖抽出一张素白的字条,朝着她递了过去,宁静温柔的面容上隐隐掠过一丝神秘。
      “我有一个多年好友这几日一直在山找我,你把这个字条帮我交给他,并告诉他不必再找我,字条上有他要的答案

十八、木樨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