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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端刚启,池越和秦晔就已着手进行最坏的打算,安置无法参战的人员和重要资产。
     池越下令工厂和煤矿立即拆卸关键机床、动力设备和技术图纸。
     由他最信任的侦察排护送,连同所有熟练技术工人及其家属,连夜向西撤退进太行山深处早已选好的隐蔽地点。
     这些人和设备,是建立秘密的备用兵工作坊,持续抗战的“火种”。
     秦晔利用最后几列火车,将铁路机修厂的重要设备、物资以及所有的工程技术人员,紧急向后方转运。
     他亲自签署手令,要求沿途各站予以放行和协助。
     两人联合发布告示,强令淆城、巩镇及周边村庄的百姓立即向西南山区疏散。
     部队派出士兵协助,同时也严厉弹压任何趁火打劫、制造恐慌的行为。
     对于不愿离开故土的老人,则要求他们囤积粮食,躲入地窖,并告知巷战的危险。
     一种悲壮而无奈的“坚壁清野”在紧张地进行着。
     他们收到的命令“固守待援”中的“待援”,是一个充满变量的承诺。
     在七七事变爆发时,卫立煌部第14集团军,孙仲连的26路军等部队,
     大多驻防在河南北部、湖北北部、安徽西部一带平汉铁路沿线。
     从这些地区行军至目前华北最前线的淆城巩镇地区,直线距离超过 500700公里。
     当时夏国军队机械化程度极低,主力行军全靠步行。
     即使是最精锐的部队,日均强行军速度也仅在 3040公里左右。
     这意味着仅在路上就需要 1520天。
     而日军完全掌握制空权,其侦察机会不断搜寻中国军队调动迹象。
     轰炸机则对行军纵队、铁路枢纽、桥梁进行狂轰滥炸。
     这会极大地迟滞援军的行进速度。
     部队白天难以行动,多需夜间行军,效率大打折扣。
     虽然可以利用平汉铁路北运,但当时铁路运力极其紧张,车皮短缺,且需要优先运输弹药、装备和给养。
     无法一次性运送整个军团。
     更重要的是,平汉铁路北段完全暴露在日军航空兵的轰炸范围之下,铁路线时断时续,无法保证畅通。
     在援军到达前的至少两周甚至三周内,他们必须依靠自身力量,独立面对日军一个甚至多个师团的全力猛攻。
     但池越和秦晔,以及他们麾下每一个士兵都清楚,在援军抵达之前,他们就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屏障。
     接下来的三周里,淆城巩镇防线化作了一座血肉磨坊,每一天都在疯狂地吞噬着生命。
     日军的进攻模式固定而凶狠:
     首先是航空兵的轰炸机群准时来临,带着令人齿冷的引擎轰鸣,
     将成吨的炸弹倾泻在守军阵地、交通枢纽甚至后方城镇。
     紧接着,重炮集群进行长达数小时的覆盖射击,试图将一切地表工事犁平。
     步兵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发起潮水般的冲锋。
     池越的部队打法灵活凶悍。
     往往利用防炮洞和残存的工事躲过炮火覆盖,待日军步兵接近至百米内才突然开火。
     甚至频繁发起连排级别的反冲击,用刺刀和手榴弹将敌人硬顶回去。
     秦晔部则凭借严谨的土木工事和精准的炮兵指挥,进行着高效而冷酷的节次防御。
     每一道阵地都让日军付出惨重代价才能夺取。
     

第22章 烽火(二十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