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的自己,拨弄掺进熔浆波浪一样的红发间的细小辫子,由衷赞赏。
辫子虬蟠额际两鬓,丝线星蓝的光华闪耀其间,其余披散肩背、胸前。
随风蜿蜒的精织的喜缎一般,飒爽优美。
冷静色调调如灼灼艳红,让她整体形象看起来少了几分暴躁,多了几分婉柔。
看了看身上衣服,觉得一水的白与靡靡的红有点不搭。
于是指尖一拂,将内衬白长裙变成殷红色。
红白配,有那么点意思了!
很满意。
在镜前扭了几下腰,欣赏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新造型。
“我突然觉得魔的样子似乎也不错呢!”说着转头去瞧季逾。
却见那人模狗样的眼镜男大马金刀坐在古式的纱帐架子床上,一双眸呆滞……
也不是呆滞。
他眉角微扬而眸光深敛,看似平静的瞳色后晃有星光漾动。
像是审视,又像品味。
很复杂的情绪。
“过来。”季逾仰翘起他漂亮光洁的下巴,凝睇着女子瞎思索的大眼睛,幽幽地发话。
傲慢的口气让觉得他有病,腿却比脑子行动力强,几步就到指令官面前。
“做什么?”红眉蹙着。
男人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腿上来。”
眼珠倏倏流转,惊疑目光扫过包裹在平滑精奢面料下修长结实的腿:
“看你走路都还有点不利索,再坐坏了。什么事你说吧。”
季逾眸色一暗,一抬手即将啰里啰嗦的女人勾腰带进怀,坐上他指定的位置。
力道凶残,似在用行动反驳质疑他实力的话。
措不及防,只觉身子一轻,整个就跌进了一团馥郁馨香里,失衡腾空的双腿立马被捞住,绞进有力的臂弯。
完完全全她现在就是一只被蟒蛇猎捕的绵羊,全身上下被缠得生疼。
瞬忽,欲将出言谴责的嘴的就被毒蛇温湿的信卷舐了。
缠绵缱绻着,辗转滚进云帐。
两月未睡的床铺渐渐狼藉。
天光不知已几时,情意依旧热烈。
被惹的心火四燃的在招架不住单纯的亲吻,主动而急切地想要往深交流。
入忘我境。
然则,当她手探至冰凉皮带扣之际,瞬间就被男人大爪捉了去,反折到头顶。
“不行。”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涌进咽喉,很坚定。
“?!……我难受。想要。”
“我也一样。但是还不可以。”
“唔……,我……我喘口……气……”
楼下渐有人声响动,两人依旧难舍难分。
精致衣料几乎揉烂,两具燥热的身躯仍然纯洁如初。
几轮辗转,实在受不了了,求也似的哭问:
“你太过分了!给我一次能怎样?我没关系的,不会影响法力的。”
季逾浓重的气息扑在她脸颊耳际:“不是你的原因,是我。”
“你有什么问题?隔那么厚都弄疼我了,而且这么久,你很好啊。可以的。”
“不是问题。是时间。”
……说到时间。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洛噶村,罗老爹披衣起床。
先在灶房里忙活了一通,烧起热水,穿过堂屋想看看昨夜造访的一对年轻人如何了,叫门却无人应答。
徐徐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着实令他背后一凉又一凉。
床铺没有一丝温度。
似乎昨夜之事不曾发生过。
怀疑自己记忆出岔的老人退出来,在堂屋绕了一圈,祭祀过的香烛却在!
“莫是我闯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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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情侣这边,湿黏的弥靡绮浪退去之后,整理好形容,准备往有魔阵之地而去——
先后附灵在薛宴和杨弋身上的魔,是数万年前死于魔帝手下的一方悍主——尸祖后卿。
后卿当时死得不够彻底,尸体被弃到极夜魔堑后,靠着残余的一丝灵息苟存了下来。
一苟便是七八千年。
神魔大战之后,天地倾覆前夕,被封印于玄冥沧渊的魔神——蚩尤被一位不为所有生灵所知,不在神籍上的神明诛杀,他仅存的一息魔气逃窜至极夜魔堑。
魔帝奄奄之一息出现在魔堑之后,好巧不巧就躲进了残损的后卿的尸体内。
他想借助后卿的不腐之尸躲避那股威猛的力量的追杀。
然而彼时的他哪里是后卿的对手,一进入尸祖躯体,他仅有的那一息灵就被对方吸汲了去。
后卿刚吸食了魔息,不受千重魔阵干扰的一道古神之力应时降临,劈碎了染有魔帝气息的躯体。
但那神力却没有击杀尸祖之灵。
此事的来龙去脉是可视往昔的魔婴悄悄告诉的。
得知此事,总算
第二百零三章 缝缝补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