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却跟着跑,一个多月的觉都是在办正事的时候借空补的,都干麻了。
他只想去躺尸。
跟他混得相当熟的青枝没让,拉上他去帮忙。
勾着季逾的手指要上楼,去交流一下感情。
季逾反拉着她往老屋去。
又是一间挂着绣画的屋子。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是要带我哪里吗?”看着斑驳白墙上一方遮盖起来的物件,不解地问。
奔波月把才回来,她只想窝在这雅致一隅,哪里也不想去。
季逾说:“你不是想变回神吗?现在我就可以帮你实现。”
不急:“刚回来!出那些魔阵耗了那么多法力,缓缓。明天吧。”
季逾目露忧郁:“今天已经二十四了,再过三小时就是二十五,离明年只有五天了……”
他没说下去,却已经心卡到了嗓子眼:
“你的死期!不对,年岁更替之时,你的凡人身要消失了!五天……,这么快!”
“时间从不为谁停转。”季逾说。
“这话倒真的很。”说。
季逾在她面前转身,双手搭在她肩,深深凝视:“所以鱼儿,你该救我了。”
扶着男人的腰,有些不解:
“我自然是要救你的,只是,知道你就是神君之后,我就在想该要如何做,才能将你与神君正确过渡。”
“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而养在天极琀的那个你,现在还神魂不全,只是一副躯壳,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先让你走完你的生命,才能进行下一步。”
“因为‘季逾对我来说也是极重要的。”
季逾严肃地说:“不可以。你不能等我过完这段人生。”
“为什么?”疑惑,“你凡人肉身的消逝不就表示你将由此归复本体吗?”
“拿到聚魂幡后我便想,倘若要救‘时蔚,要聚魂,势必要将‘季逾的魂生生招走,我决然是不能那样做的,生剥人魂对被剥魂者是极其痛苦残忍的,我下不去手。”
“现在你告诉我不能在‘季逾死后聚魂,要在死前。你……”
感觉脑子好乱,无词可表。
季逾说:“九世魂生不只是这瓣心魂的存世期限,也是时蔚的。”
缓缓阖上的眼帘后,无限懊悔蔓延。
无所不知本事掀天的神为赌一份情,儿戏性命,这事要被仰其项背的小神知道,真不如别活了!
“总之,五天之内你若不能将时蔚从天极琀里唤醒出来,以后这世间便不会有季逾和时蔚了。”
“怎么会……”只觉浑身骨头在融解,像烈阳照烤的雪人,渐渐地瘫化下去。
“别怕,”见她颤颤巍巍要倒,季逾赶紧捞人在怀,“还有五天,虽然不充裕,但够了。”
他的话听不出急切,可知道事态其实挺严峻。
一瞬间,她脑海里流转过几千年的辛苦与孤独,思绪回到当下的时刻,觉得一切是那样的心惊。
这场养神之旅居然有时限!
最后期限竟然就在这一年!
假若她没有在今年醒来呢?
又或她没有一醒来就遇上他呢?
他会怎样?
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吗?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声音哽咽。
眸中泪泽潆洄。
季逾说:“因为天罚。因为这是我救你的代价。因为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数。”
因为决定这场漫长的命运相织旅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天地万象将会怎样发展;
不知道定下的九世情缘是会因此升华还是成为遗憾;
不知道这一场决绝的赌博会带来怎样不可收拾的结果……
他就是那样做了。
此一生,他不求不取,但她却堂哉皇哉闯进了他是世界,与他纠缠不清,扰乱他沉静的心。
使他私念萌生,愈发茁长不可抑止。
如若他心之所向不能一心向他,他便会陷于混沌之沼,心绪不平和的
第二百零四章 濯神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