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邯郸可就到了中原省的地盘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车队就已经出了冀省,到了这边再往前走,就明显看出了田地间的不同,这边的田中的麦子普遍要比冀省的差一些。
麦子的植株要小很多,都像营养不良似的,尤其是在田地的周边地带,好多高度都超不过人的膝盖。
也能明显的看到田中的土地由于长时间的干旱而导致的龟裂,即便是地块中心的麦子长势也比冀省那边要差不少。
而且由于这里纬度靠南,小麦的成熟时间要比冀省更早一些,目前整株麦子都已经变黄,看样子是可以收割了。
这个时期还没有密植的概念,一行麦子种的非常稀疏,更是加剧了那种凄凉、荒芜的感觉,让车上的人看的是直揪心。
“哎,没想到这么严重啊?”
“是啊,今年的估计减产已经成定局了,就是不知道会减多少?”
“不过这边只是旱,好歹还有点收成,可再往南到了平顶山、南阳那边就有了蝗灾了。”
车队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穿过了安阳,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继续向前开着,他们本来就计划直接去受灾最重的地方看看。
不过再了汤阴县之后看到有人在用收割机收麦子,少山先生就让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们走了下去,这里收割的人也不少,不过大多数看样子是来看热闹的。
这时看到两辆那么老长的大汽车停了下来,不由的都有点拘谨,都在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群。
一个老者越众而出,朝着刘旭他们走了过来:
“敢问诸位,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老乡啊,我们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收麦,就下来看看,这机器好用吗?”
“中中中,咋能不中哩!恁大个机器,这才干了不到半个时辰,5亩地都收罢了!俺家8口人一共9亩地,照这劲儿,不到一个时辰都收完了。”
“搁往年最少也得十来天,唉,就是今年收成忒赖,一亩地估计也就落个百十斤儿。”
“县里没有给打井吗?今年春天不是发下来好多打井车吗?”
这时元方先生问道。
“有是有,可不够使啊!一个县就20辆打井车,恁大一片地,咋打得过来?抽水机一个村给5台,可得烧油啊!俺们也就浇了两水,有的穷哩连一水都浇不起。”
“啊,怎么会?这汽油不是才7毛钱一升吗?”
刘旭吃惊的开口问道。
“哎,孩儿啊,你说那是新币吧?旧币得7000哩!种地哩老百姓一年到头见不着钱,年景赖时候,能不饿死人都算烧高香了,上哪儿挣钱去啊?”
刘旭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是啊,这纯靠种地的农民除非收了粮食来卖一部分,要不从哪里来钱呢?可是收成再不好的情况下,吃饭都成了问题,更不要奢望卖钱了。
可能有人会说什么不出去打个工呢?首先要知道这个时期你去哪里儿打工?一个农民在纯手工种地的时代,伺候一块地是非常耗费人力的,从耕地到播种,再到田间管理。
也就是除草、间苗、浇水、施肥、收割、晾晒这些工作就把人绑在了土地上,哪一项活儿都不是能轻松干完的,没有手工种过地的是真不知道这里边的辛苦。
也有人说为不搞一些副业,比如养猪、牛、羊、鸡、鸭、鹅等等,在平原地区的农村农田
第322章 中原灾区现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