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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鹞大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笑得有些尴尬,平常大大咧咧,今天竟宛如青涩少年到初到女人的闺房。
     倒是弦歌外交熟练,拿起桌上进度过半的项链,向海鹞展示,“凌疏影最近逼我休息,在家里待得无聊,在做项链。”
     弦歌拈起两头,向海鹞展示。
     这项链如果做成,恐怕也没法戴在脖子上,装饰物太粗糙,什么都有。
     腐败半拉的松果,残缺的贝壳,破风海螺,磕碎一角的珍珠,晒成干的野花,还有一串米。
     这米好像还是熟的。
     不会是剩饭吧……
     海鹞眨巴眼睛,想到。
     “这串米,是我用昨晚的剩饭做的,熟米软,好穿,等风干了就能变硬。”
     果不其然。
     “这项链,能带吗?”
     将项链递回给弦歌,海鹞发问。
     虽然话头有些奇怪,但总归聊了起来。
     弦歌摇摇头,“太粗糙了,没法带,但是有别的价值。”
     她将两边线头合到一边,用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捻住,左手指向每个装饰物,介绍到,
     “你看,这些小东西都是澄光岛的原生产物,每样东西都是在澄光岛的生态下产出的,它们属于澄光岛。”
     海鹞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为什么选择残破的东西呢,”海鹞指指被腐蚀的松果,“林子里有很多新鲜落地的松果,清香,而且完整。”
     “这就是这条项链的特别之处。”
     这句话开始,弦歌脸上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神圣感。
     “这种残破,象征了澄光岛的生机与衰败。”
     “生与死一体同面,出生、成长、病衰、死亡,成住坏空,正是生命全过程。”
     “在漫长的时间河流中,生命们生长、繁育、死亡,我们未来时,澄光岛在流淌,我们来到时,澄光岛在流淌,我们离开后,澄光岛将亦如所有存在过的时刻,流淌,继续流淌。”
     “这条项链上的每种物品,都象征澄光岛成住坏空、自然演变的全过程,彰因此我将它命名为:流淌。”
     海鹞似懂非懂,痴然地点点头,与凌疏影的言语常伴随理论与数据一样,弦歌的话也带有她的个人色彩。
     她的话说不上淳朴,却有着洁净的神圣感,像老家教堂中披发和尚们的话。
     “阿门,佛祖保佑。”
     海鹞老家的和尚们常如是说道,她只记住这一句。
     虽然言语不同,感觉确实相似的,他们都用不同的语言,诉说着某种同样的东西。
     唯一不同的是,弦歌并未向某种存在诉说或祷告。
     她就是那某种存在。
     或者说某种存在在她的身体里。
     看着海鹞陷入沉思,弦歌笑吟吟收起项链,端来一杯椰汁。
     “岛上最近越来越热了,喝点饮料解解暑。”
     “我的特调,凌疏影的最爱。”
     “啊,好,谢谢。”
     她这才回过神,听到凌疏影三字,反应过来正事还没说。
     “怎么做的?凌疏影最近看起来很累,我想犒劳犒劳她。”
     她接下了这句话,尴尬总算得到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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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海鹞的阴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