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现在看来,这东西可能是真品。”
何裕柱一时无言,虽非行家里手,他也清楚这一行重信守诺,即所谓的“买定离手”
。
不论物件价值几何,一旦交易达成,便再无退还之理,盈亏与原主无关。
犯错认命罢了。
听谢叔讲起,郑三元在古玩界也算一号人物,如此行事若传开,怕是要遭人议论。
或许这印花盒的价值让郑三元不惜名誉?
正思索间,何裕柱心中一动,示意谢学丰稍候,自己去四合院一趟。
何裕柱从四合院返回医院时,手中正捧着当天的晨报。
自上大学起,他就养成了阅读报纸的习惯,这份晨报是他每日必读的内容之一。
何裕柱把谢学丰拉到一旁,手指着报纸上的某个版面。
虽然那个时代的报纸都是黑白的,但谢学丰看到照片后还是震惊了。34;柱子,这也是一件三彩印花盒吗?”
盯着报纸上的图片,谢学丰迟疑地问。
何裕柱点头确认:“没错,最近一次国外的拍卖会上,这件三彩印花盒卖出了三十万的高价,我当时见过一眼。”
经过多次核实后,谢学丰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郑三元会冒险做这种事,原来这东西价值连城啊!在五十年代,三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时候工人的工资普遍不超过一百块,三十万足够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三百年!
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已经让人羡慕不已了,而这竟是五十年代的三十万!了解了印花盒的实际价值后,谢学丰的心情也难以平静。34;柱子,这小盒子居然这么值钱,真是没想到。
要不我们把它捐了吧。”
接受这个惊人的消息后,经过一番思考,谢学丰提出了这个建议。
三十万在那个时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谢学丰一生经营药馆,积累的财产也不过几千块,说完全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他经历丰富,反而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意外之财未必是好事。
他玩古董只是出于兴趣,看到这些承载着国家历史的文物,感受到历史的厚重感,这对中国人来说是一种精神享受。
如果要让他为了赚钱,他已经年迈,外孙女嫁得也好,其实已没什么物质欲望了。
听到谢学丰的话,何裕柱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三彩印花盒被估价三十万后,何裕柱的想法也是一致的。
上交国家并非戏言。
毕竟在特殊时期,如果时间是在78年或79年后,社会已开放,他也不会考虑捐赠,毕竟没人会嫌弃钱多。
尽管谢学丰坚持留下也无大碍,但不用几年,这必定成为麻烦,而且是无法隐藏的那种。
郑三元的圈子中的人肯定已得知此消息,即便得不到,也可能有人背后搞鬼。34;谢叔,我觉得您说得对,这东西还是捐掉比较好。
您有渠道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
谢学丰点头道:“我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一些城里的大博物馆。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上交。”
临走前,谢学丰叮嘱何裕柱照顾好谢颖琪,第二天再来。
何裕柱则主动送他回家,因为白天发生了些事情,他担心郑三元那边可能有后续动作。
送走谢学丰后,周围并无异常。
不过,何裕柱并未直接回医院,而是按今天谢学丰提供的地址,悄悄去了郑三元家。
正值傍晚,天色渐暗,郑三元所在的街道比95号四合院周边要好些,路边有路灯,房屋外观也未显破败。
郑三元家的院子很显眼,解放前便是大户人家,现在仍住着整套大四合院,之前的仆人虽名义上脱离关系,但依然按原布局居住。
当何裕柱来到郑三元家侧墙时,听见院子里传来声音。34;老板,我们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们知道错了,请原谅我们吧。”
是两个年轻人在求情。
听出这熟悉的嗓音,何裕柱心中一震。34;老板,小六他们也是出于忠心,看到报纸内容才这样做的,请您不要责怪他们。”
一旁有人劝说。
何裕柱听见屋内人的对话,心中似有所悟。
此时,大院之中,一位体态略显富态、身着白绸衣衫、戴着眼镜的男子正端坐于椅子之上。
那椅子与旁边的靠桌色泽鲜艳,仅看一眼便知其价值不菲。
此人正是郑三元。
今日他见家中几名年轻伙计带着伤回来,一番询问后得知了一件令他震怒的事。
不久前,报纸上报道三彩印花盒在国外以三十万高价成交,这使他想起曾卖给谢老头的那个盒子,似乎与此极为相似。
但因未仔细核查,他也不敢确定那东西的真实性,只是随意提了两句。
然而,这句话却被几名年轻伙计听到了。
他们商量后认为,若能替郑家找回这件物品,无疑是大功一件,因此才有了清晨他们擅自行动的一幕。
郑三元得知此事后,气得几乎晕厥!
他郑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在解放前,于邻里间也算赫赫有名。
至于古玩这一行,更是看重声誉。
如今这事若传扬出去,他的家族名誉恐怕要毁于一旦。34;你们什么都不懂!都给我闭嘴!”
见自己训斥这些人时竟还有人求情,郑三元大声呵斥。
就在这一刻,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大院中。
郑三元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孔,脸色骤然变化。34;年轻人,你从哪里来?”
此刻,大院里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位突然出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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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博物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