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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河州流民叛乱,吐谷浑叩关,凶虎再次出闸[1/2页]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晚风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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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上的墨汁,被震得晃了晃,几滴溅在素笺上。
     晕开乌黑的痕迹,衬得宇文沪此刻的脸色愈发难看。
     “我勒个去!”
     陈宴目睹这一幕,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望着被狠狠拍在桌案上的文书,再看宇文沪周身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气,心下狠狠一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大冢宰爸爸如此震怒?!”
     这是何等触逆龙鳞,居然能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冢宰爸爸,动了这般雷霆之怒.....
     陈宴莫名无比好奇。
     公羊恢指尖的文书还带着墨香,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半步,目光死死黏在那封文书上,喉结滚了滚,心头发紧:“天官府这送来的文书上,到底是有多么天怒人怨的内容啊?!”
     追随自家主上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失态,发这么大的火......
     陈宴与公羊恢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眸中皆是了然与凝重。
     二人几乎不分先后地敛衽躬身,双手抱拳抵在额前,齐声劝道:“还请大冢宰息怒!”
     宇文沪胸口仍有起伏,闭了闭眼,轻捏眉心后,指节泛白的手从案上拿起青瓷茶碗,茶盖与碗沿相碰发出一声轻响。
     滚烫的茶汤入喉,他喉结滚动两下,周身那股骇人的寒气终于散了几分。
     待气息稍匀,宇文沪才伸手将案前那封“罪魁祸首”的文书拎起,指尖在纸页边缘重重按了按,随即递向躬身立在下方的陈宴,道:“阿宴,你来看看这文书的内容......”
     声音依旧沉哑,却已没了方才的暴怒。
     只余压抑的冷意。
     “是。”陈宴沉声应下,双手接过那封的文书,随即展开文书。
     目光自上而下扫过,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的从容,可越往下看,眉头便拧得越紧,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河州流民叛乱?”
     “吐谷浑趁机扣关,烧杀抢掠?”
     河州流民聚众叛乱、官署被焚的字句尚未入目,吐谷浑趁虚而入、叩关烧杀、劫掠边民的记述,已让陈宴瞳孔骤缩。
     他捏着文书微微用力,纸页被攥出更深的折痕。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陈宴缓缓抬眼,脸上再无半分从容,只剩沉沉的凝重。
     他忽然理解了大冢宰爸爸,如此震怒的原因了....
     尤其是吐谷浑的落井下石。
     是对大周的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河州流民叛乱?”
     站在一旁的公羊恢,重复着陈宴方才的喃喃,疑惑不已,心中嘀咕道:“河州去年冬天,并未受太严重的灾,不足以导致这种情况啊.......”
     作为幕僚,朝中政务,公羊恢都有协助自家主上处理,并建言献策.....
     而河州的状况,他多少也有些了解,是下了大雪,却并不严重,为以防万一,也派人送去了钱粮,稳定局势。
     完全不可能会形成,大规模的流民.....
     怎出现如此变故呢?
     真是咄咄怪事!
     这里面透着诡异,很不对劲.....
     陈宴抬手将文书递向身侧的公羊恢。
     公羊恢忙躬身接过,目光刚落在“吐谷浑叩关”几字上,便听得殿上一声怒喝炸响。
     “河州的刺史、都督都是饭桶!”
     “干什么吃的!”
     宇文沪一掌拍在案上,刚归位的茶碗又晃了晃,茶汤溅出几滴在案牍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文书的方向怒斥:“这两个庸才,守土无方也就罢了,竟纵容流民作乱、外敌入侵!”
     “居然能让人蹬鼻子上脸,到这个地步来!”
     “把我朝边疆当成了予取予求的囊中之物,他们有何颜面见天下百姓!”
     陈宴默立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若有所思,脑中反复梳理着,文书里关于流民起事的时间、吐谷浑叩关的路。
     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比方才更添了几分凝重。
     待大冢宰爸爸的怒声稍歇,陈宴才上前一步,垂首沉声道:“大冢宰,或许这并非是河州刺史、都督失职.....”
     这场叛乱与外敌入侵,有太多的不对劲之处.....
     流民叛乱虽起于仓促,却能精准避开州府驻军的布防。
     吐谷浑这些年,向来只敢在边境骚扰,此次竟能一举突破关隘。
     这两处太过蹊跷,倒像是有人暗中引导,里应外合。
     若仅是地方官渎职,断不会乱得如此“周密”!
     而且,时间上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宇文沪本还余怒未消,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几乎是脱口而出:“阿宴,你与那二人并无交情,没必要替他们开.....”
     但脱字还未出口,他猛地顿住,玄色袍袖下的手微微一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等等!阿宴你这是何意?”
     随即,目光锐利地盯住陈宴,语气里的怒火被急切取代:“可是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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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宴微微颔首,目光愈发深邃,语气沉凝:“大冢宰,这里面疑点颇多.....”
     顿了顿,略作措辞后,又继续道:“区区食不果腹又未披甲的流民,怎会迸发出这等冲击力?”
     “您觉不觉得此次这叛乱,与此前秦州的叛乱,似乎又有些过于相同.....”
     并非陈宴瞧不起流民叛乱成军,而是在这个时代,军队是否披甲,战斗力的差距是极为悬殊的。
     河州兵虽非精锐,却也是受过操练、配备刀枪盔甲的正规军。
     一群饥寒交迫的百姓,既无指挥调度,又无器械优势,怎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还能精准摸到粮仓位置,甚至击溃守军?
     这背后若无人挑唆、居中指挥,才是活见鬼了!
     而且陈宴越想就越觉得,这河州流民叛乱,莫名有种熟悉感......
     特别是对流民的煽动,像极了某些位故人的手笔。
     唯一的不同是,多了叩关的吐谷浑骑兵!
     宇文沪听完陈宴的分析,缓缓走回案后坐下,指腹反复摩挲着青瓷茶碗的边缘。
     书房内的寂静中,他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凝重。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在脑中串联——
     流民的精准战术、吐谷浑的突然发难,还有文书里隐约提过的“戴黑巾为首者”,瞬间指向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宇文沪猛地攥紧茶碗,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暴怒,只剩彻骨的冷意:“阿宴,你的意思是,这一回的河州流民叛乱,有残留的通天会势力,在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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