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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野菊带信,老厂暗约[2/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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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砚的指节在苏若雪腕间骤然收紧——他能感觉到,那震动的频率正以某种规律攀升,与记忆里《沪工纪略》中记载的34;活梭台自鸣34;数据完美重叠。34;不是地震。34;他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34;是地下织机群共振。34;
     苏若雪的睫毛猛地一颤。
     她本是被顾承砚护在身后,此刻却轻轻挣开他的手,闭目仰起脸。
     晨雾未散时她誊抄《七夜心诀》的异样感突然涌上来——那时笔尖发烫,心口像有根丝线牵着走,原来早与这震动同频。34;咚...咚...咚...34;她唇齿微启,竟哼出一段含混的节奏,尾音刚落,废墟西北角突然传来34;咔啦34;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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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砚的短刀几乎是擦着苏若雪发顶出鞘的。
     月光顺着刀刃劈开黑暗,照见半台埋在瓦砾里的铁木织机正缓缓转动——机头的铜轴锈得发乌,可梭箱却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着,34;唰34;地弹出半枚梭子。
     那梭子沾着陈年织线,在机梁上划出银亮的弧,不过眨眼工夫,织机竟吐出寸许灰布,布纹赫然是断裂的梭形!
     34;若雪!34;顾承砚反手将她拽到身后,目光却黏在那灰布上。
     布端系着根拇指长的铜签,刻着34;真传者,不抄书,不盗机,能令死机自鸣34;十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青鸟不知何时摸到两人侧后方,短刀已出鞘三寸,正欲探身去取铜签,却被顾承砚用刀背敲了下手腕。
     34;不可强夺。34;顾承砚盯着铜签上的刻痕,喉间发紧,34;断梭会要的是39;应和39;,不是39;占有39;。34;他想起昨夜翻到的《沪工纪略》批注里写34;活梭台应心时需以诚感之34;,又想起苏父临终前攥着苏若雪的手说34;织脉在人心34;,突然弯腰扯下自己外袍铺在地上。34;青鸟,去我马车上取香案。34;他解下腰间玉佩放在袍角压边,34;供上苏先生的怀表,还有顾氏新织的39;云雾青39;头匹。34;
     苏若雪望着他发顶被夜风吹乱的碎发,突然明白他在做什么——这不是简单的供奉,是向断梭会的残脉递投名状。
     她摸出怀里父亲留下的半块梭形玉佩,轻轻放在怀表旁。34;再加这个。34;她声音发颤,34;父亲说这是他和母亲定情时的信物。34;
     子时三刻,香案在废墟中央支起。
     三柱檀香腾起细烟,在月光里缠成淡青色的雾。
     顾承砚拉着苏若雪后退三步,郑重作揖。
     第一揖时,地底震动忽然拔高一个调门;第二揖时,那台老织机的梭箱34;叮34;地轻响;第三揖落定,整座废墟的断墙里竟同时传来34;嗡嗡34;共鸣,像千台织机在地下齐鸣。
     苏若雪的丝囊突然发烫。
     她慌忙摸出定情银梭,却见那枚跟着自己十年的银器表面浮起细密的水痕,竟与铜签上的刻纹如出一辙。
     顾承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他终于明白,所谓34;双承34;不是两个人继承,是两个人的心意能承住织脉的重量。
     次日破晓时,香案上的供品不翼而飞。
     顾承砚踩着露水走近,却见那枚铜签正端端躺在香灰里,背面多了行新刻的小字:34;第八夜已验,织脉归苏。
     三日后,兰字梭会于吴淞口夜潮时现。34;
     苏若雪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34;兰字梭...34;她喃喃重复,34;父亲从前总说39;兰草韧,星火远39;,难道...34;
     34;他们不是来投靠的,是来择主的。34;顾承砚站在废墟高台,望着黄浦江方向的雾霭,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34;你父亲要的不是继承人,是能带火种走远的人。34;他转身看向苏若雪,晨光里她的眼尾还沾着昨夜的露,34;而我们,要带他们走到连战火都烧不到的地方。34;
     归宅时已近正午。
     苏若雪换下染了锈迹的月白衫,正要收进衣箱,突然被箱底一件褪色的绣袍绊住指尖。
     那是她幼年穿过的,领口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像母亲的手。
     她鬼使神差地拆开内衬,竟摸出块极小的布条——墨迹斑驳,却能勉强认出34;母姓兰,讳芷,断梭第七代执灯人34;几个字。
     苏若雪捧着那块布条,指尖冰凉。
     青鸟抱着一摞账本刚跨进门槛,见她发白的脸色,神色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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