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树主干浮现人脸，面容与顾千绝有七分相似，但眼神冰冷如星穹：“吾乃契约之灵……尔等争端该终结了。”
树干裂开无数孔洞，孔洞中伸出青铜锁链。锁链精准缠住每个意识体：星枢殿主被锁链编码为“服务终端”，沧羿病毒被压缩为“风险样本”，枯槁老者与戍卫军则被重组为“维护程序”。唯有林墨和苏璃的融合意识体被锁链托起，缓缓送向树冠顶端的透明果实——果实内悬浮着空白契约卷轴。
契约之灵的声音震荡所有维度：“赢家通吃……乃交易所铁律。请签署这份《万界经营权转让协议》，尔将获得所有抵押物的支配权。”卷轴展开，条款却让林墨震颤：所谓经营权，实则是将已吞噬和未吞噬的世界全部转化为契约养料！卷轴末尾的签署栏，浮现着林墨与苏璃的真名烙印，而烙印下方竟刻着顾千绝的股权转让见证签名！
灵源觉醒
“别签！”顾千绝的善念断剑突然自燃。火焰中浮出他完整的记忆晶核：这位初代刑官竟是契约之灵分离出的“良知碎片”，当年质押股权实为阻止交易所彻底失控。晶核迸发光芒，强行暂停签署进程：“经营权是陷阱……签下即成为新的契约之灵，永世囚于青铜树！”
星枢殿主的终端机体突然爆炸。爆炸冲击波掀开青铜树皮，露出树干内部——那里禁锢着无数前任经营者的意识残骸，每个残骸都在重复签署契约的动作！沧羿的风险样本趁机吸附到树干上，病毒代码疯狂复制：“既然逃不脱……那就让所有规则感染！”
林墨与苏璃的融合意识体突然旋转。渊烬道胎与翡翠龙脉在高压下坍缩为奇点，奇点深处迸发悖论火花。火花溅落到空白契约卷轴上，竟将条款文字重组为《逆命书》的终章宣言：“本约唯一有效条款，即废除所有条款！”契约之灵首次发出痛苦嘶鸣，青铜树叶纷纷枯萎：“悖论不可触……规则将崩塌！”
枯槁老者化身的维护程序突然冲破封锁。他率领戍卫军残魂扑向青铜树根，兵魂烈焰顺着气根逆冲：“规则崩塌前……烧掉所有契约备份！”火焰所过之处，无数世界的命运线纷纷断裂解放。苏璃的翡翠数据流突然脱离融合体，她以自身为防火墙撞向契约之灵：“长生哥哥……重写规则！”
林墨的渊烬道胎在那一刻彻底分解。道胎碎片融入所有解放的命运线，每个世界都响起他的终极宣告：“以混沌之名……万界契约自此作废！”青铜树在宣告中化为星尘，契约之灵坍缩为最初的字节符。唯有那卷空白契约缓缓飘落，被苏璃的残存龙脉接住——卷面浮现一行新字：
“自由，才是永恒的规则。”
星尘散尽处，浮现顾千绝释然的微笑。他的善念晶核融入虚无，最后传音飘入林墨意识：“警惕自由……亦会成为新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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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青铜天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