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去哪里?香江?还是海市?”
白笑笑猛地抬头看他,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去香江?难道他……
可他接下来的眼神打碎了她最后一点希冀。
那不是关心,是看戏,是等着看她这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如何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摔得头破血流。
“我去哪里你在意吗?”
她吸了吸鼻子,把涌到眼眶的泪意逼回去,声音反而平静下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反正结果都一样,罗有谅,再见了。”
她转身要走,帆布包在身后晃了晃,里面装着她全部的家当:几件换洗衣裳,一本磨掉角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去香江,此去经年,或许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京城,有她最温暖的回忆,也有她最刺骨的伤痛,而萧阳,是这伤痛里最深的那一道疤。
“白笑笑。”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
风雪里传来他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些,却带着更重的寒意:“香江不好混,你必须得狠!还有失去。”
白笑笑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然后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进漫天风雪里。
脚印很快被新的落雪覆盖,像她从未在这里停留过。
罗有谅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街角。
他脸上的嘲讽慢慢褪去,只剩下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白笑笑确实改变了他的命运,但是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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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因为他,白笑笑白会重生的呢?
走出学校的白笑笑,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捂住脸无声地哭了。
眼泪砸在雪地上,瞬间冻成了冰珠,像一颗颗破碎的心。
罗有谅,萧阳,孩子,胡好月……
她似乎从来都在泥里挣扎着,似乎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下午吃饭的时候,看着罗有谅有些走神,胡好月轻声问道:“白笑笑去找你了?”
“嗯!”
罗有谅诚恳回答她。
他等着胡好月接下来的问话,可是她一句也没问,就轻飘飘的问了那么一句。
为了她,他也没去大院,晚上特意赶回来陪她。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渗进来,落在胡好月平静的脸上,竟让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比那场漫天大雪还要难懂。
深夜的风撞在落地窗上,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像困在巷子里的野兽在低吼。
罗有谅把胡好月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
羊绒被堆在两人腰际,暖黄的壁灯在地毯上投下团模糊的光晕。
“我跟她没什么,就是陌生人而已。”
他的声音埋在发丝里,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沙哑。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睡衣上的蕾丝花边,力道却有些紧。
胡好月没睁眼,呼吸均匀得像睡着了。
只有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轻轻蜷了一下,指甲扫过他腕骨,留下微痒的触感。
风又猛刮了一阵,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
罗有谅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把白天那场大雪,都挡在厚重的窗玻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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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难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