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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北不再看他,转身,一步步走回高位:“御敌之事,本监国自有决断。散朝!”
     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孤寂。
     谢严僵立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朝臣们窃窃私语着从他身边绕过,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大殿空无一人。
     谢严从不是个会怀疑自己的人,但小北那神情,那坚定的眼神,会让他感觉,是他错了吗?
     这个弑君篡位的“奸佞”,似乎真的...在想保住这个国?
     而自己,口口声声的忠君爱国,在国难当头的关键时刻,又在做什么?
     太矛盾了。
     如同两只巨手,狠狠地撕扯着谢严的心。
     谢严浑浑噩噩地回到定国公府,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反复回放着
     小北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以及赵珂、严荣昌、罗念之等人急切而“忠义”的面孔。
     忠君爱国,死不旋踵。
     这八个字是他一生奉行不渝的新年,他谢家世代忠良,岂能眼睁睁看着弑君篡位之事发生而无动于衷?赵珂他们说得对,纲常伦理,国之根本。
     若人人效仿,淩朝岂不永无宁日?
     他心乱如麻,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父亲。”是谢旬渊的声音。
     “进来。”谢严收敛心神。
     谢旬渊推门而入,他一身戎装未卸,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眉宇间都是忧虑。
     他反手关上门,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复杂。
     “何事?”谢严皱了皱眉。
     “父亲,赵指挥使、严枢密他们...方才来过?”旬渊好像下了下决心,才开口同他说道。
     “嗯。”谢严不欲多言:“商议些朝中事务。”
     “是为了...陆大将军之事?”谢旬渊直接点破。
     谢严脸色一沉:“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父亲!”谢旬渊上前一步,声音提高了几分:“儿子并非要质疑父亲忠君之心!只是...此事是否还需从长计议?陆小北固然手段激烈,弑君之罪不容宽宥。但父亲您想想,刘濯在位后期,宠信马国宝,朝政如何?边备如何?百姓生活如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谢严:“且不说这些,父亲,您难道忘了?昭义城外,是她!是陆小北不顾自身安危,从乱军箭矢下将您救出!若非她,儿子早已失去父亲!这份救命之恩,难道不足以让我们暂且观望一下吗?”
     谢严心头猛地一震,昭义城外那惊险一幕瞬间浮现眼前。陆小北悍不畏死地将他护在身下,箭矢破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谢旬渊紧接着的话打断。
     “儿子在军中,听到的看到的,与京中这些大人所言或许有所不同。”谢旬渊语气恳切:“她推行新政,分田亩于民,严惩贪官污吏,军中粮饷被克扣之事大为减少!底层士卒和那些无地的百姓,对她...是心存感激的!父亲,我们效忠的,究竟是刘氏这一个姓氏,还是这淩朝的江山社稷,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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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