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陆小北真能荡涤污秽,重整河山,让百姓安居,让国力强盛,我们为何不能...再看一看?若她日后果真如刘濯般昏庸残暴,甚至更甚,届时不用父亲动手,儿子第一个提枪上马,为淩朝清除国贼!但现在,父亲,局势未明,贸然动手,引发的将是更大的内乱!只会让北幽趁虚而入啊!”
儿子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甚至更务实,更着眼于大局。
但忠君报国,九死不悔。
他是刘家的人,吃皇粮,受恩惠的。不能背信弃义,违背主上。
“够了!”谢严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弑君之仇,不共戴天!纲常伦理,岂容践踏!我谢家世代忠烈,绝不能出附逆之徒!你看不清是非,便给为父闭嘴!再多言,休怪我家法处置!”
他已经被架到了忠君爱国的高度上下不来,更无法接受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子竟然在此刻质疑他坚守一生的信念。
这种质疑,让他心里感受到了恐慌和愤怒,仿佛脚下的基石都在松动。
谢旬渊的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和无奈,最后也只能缓缓跪下行礼:“儿子失言,请父亲息怒。儿子...告退。”
他退出书房,留谢严一人,胸膛剧烈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旬渊的质疑像一根刺,扎在心里,让他那份刚刚被赵珂等人鼓动起来的“坚定”,又变得摇摆不定起来。
而宫中的小北,却并未沉浸在篡位的成功之中。
她深知,流血换来的只是机会,而非稳固。她第一时间以监国名义颁布诏书,公告天下新政细则,将“均田免赋”的承诺落到实处。
与阿骨带领的稽查队伍雷厉风行,马国宝等巨贪的家产被迅速清点。
一部分充入国库作为军资和新政启动资金,另一部分则直接用于购买粮种农具,分发给那些刚刚获得田地的贫苦农户。
并非所有旧臣都甘心臣服。少数几位自诩清流、顽固不化的老臣,或在朝会上公然斥责小北“牝鸡司晨”、“国将不国”,或暗中串联试图联络外地藩镇。
对于这些人,小北没有丝毫手软。
朝会上也有白发苍苍的御史大夫痛心疾首,甚至以头撞柱死谏。
小北冷漠地看着内侍将满头是血的老臣拖下,然后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百官,只淡淡道:“腐儒之见,误国误民。再有以此类言论蛊惑人心、阻碍新政者,视同谋逆,斩立决,家产充公。”
随后,几名跳得最欢的官员被侍卫拖出大殿,当天下午,他们的头颅便悬挂在了闹市口的警示杆上。
雷霆手段,朝堂上的公开反对之声瞬间消失殆尽。
倒是民间更多的声音甚嚣尘上。
“听说新皇帝把马阎王的钱都分给咱们种地了?”
“是真的!县衙门口贴告示了,我家那几亩荒田真的记到我家名下了!”
“苛捐杂税也免了三年!”
“杀得好!那些贪官就知道盘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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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逼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