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风霜的沧桑,而是充满力量的质感。颧骨略高,下颌线条清晰有力。额头、眼角有清晰但不算深刻的皱纹,是岁月和思虑的痕迹。眉宇间有一两道深刻的“川字纹”,是常年凝神诊病和思虑武学所致,这反而增添了一份威严和专注感。
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人心,这是顶尖武术家洞察力和多年阅人无数的体现。但在面对病患和弟子时,这锐利会瞬间转化为温和、宽厚与悲悯。眼神中蕴含着智慧、沉稳和一种洞悉世事的通透。头发乌黑浓密,略掺少量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结成粗大而整洁的发辫,这是时代无法避免的符号。精心修剪的短髯显得威严且整洁,而非野性的虬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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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师傅刚才应该是正在坐堂行医,所以出来时,上身穿着质地上乘的深灰色细棉长衫,剪裁合体,既不松垮也不紧绷,便于活动。领口、袖口镶有同色和深色暗纹的滚边,低调中显精致。长衫外罩一件同样质料精良的对襟短褂,颜色比长衫略深。马褂的琵琶扣制作精巧。下装穿着与长衫同色的宽松长裤。足蹬厚底、面料考究的千层底布鞋,穿着洁净的白布袜。
此时的黄飞鸿,早已不是早年那个「只识打拳」的江湖客。他的案头放着《人体解剖学图谱》,香云纱衫角沾着药局的雄黄粉;他能跟洋商用英语谈药材进口,也能蹲在骑楼下教小乞丐认「川贝」和「浙贝」的区别。他的衣襟上沾着旧时光的药香,袖管里藏着新世界的风;他的拳脚能护人周全,他的医术能医人身心。他是「宝芝林」的招牌,更是那个时代里,最会「守」与「变」的广州人。
王月生一时感慨居养气移养体,那个当年叱咤风云的江湖好汉几年间的事业磨炼已将其增添了一副成功人士的表象,却已被黄飞鸿一把紧紧地抱住,拍着后背道,“你小子,上次路过香港也不说来看我。这次要是你还不来,我可要杀到云南去找你了”。
王月生也紧紧地箍了一下对方,诚挚地说,“黄叔可不能擅离职守。我这一房的身家可全仰仗您老帮忙看护了”。
黄飞鸿生于广东佛山南海县,父黄麒英为洪拳名家,“广东十虎”之一,家传武艺与跌打医术。其自幼习武,得父真传,后拜铁桥三高徒林福成深造,习得铁线拳、飞砣绝技,未满20岁已名震佛山。青年时期赴广州谋生,先后任职 “三栏行”(果、菜、鱼栏)武术教练,为商旅押镖护运。
1870年代受刘永福聘为军中技击总教习,1895年随军赴台抗日,获授“将军令”衔。军中经历提升其威望,也深化了对创伤治疗的需求认知。返粤后任广州水师武术教练及民间团练教头,培养大批弟子,如梁宽、林世荣、陈殿标等。
这些还都是后世历史上未被穿越者扰动的黄飞鸿的生平,在王月生此时所处的前世也大致如此。但变化较大的是他创立的宝芝林医馆。,
1860年代,黄麒英病逝,19岁的黄飞鸿携母迁居广州,接掌父亲留下的「宝芝林」医馆,原址在广州第七甫水脚,后迁至仁安街。此时的广州正值「开埠」前后,洋商涌入、帮派混杂。黄飞鸿以「武医双绝」的身份,逐渐成为岭南社会的「民间柱石」。1870年代,广州「三合会」因生计问题聚众闹事,黄飞鸿受官府委托,以「不杀降者」为原则,用武术招安数百帮众,化解了一场流血冲突。1885年中法战争期间,他组织「宝芝林义勇队」,协助清军运送药材、救治伤兵,获赠「医武兼优」木匾。
1888年,王月生开始扰动。他在四川的道观养好身体后,并未在云南老家跟王氏族人做过多牵扯,在祖宅跟父老乡亲打了个转后,直接到了广州,继承这副身躯的生物学父亲留下的一个小小的药铺。在几个祖母派来的忠心的世仆的帮衬下,很快利用来自后世的药物,伪装成云南祖传的中药秘方,尤其是那些急救、止血、消炎、平喘、退热之类的西药最擅长的领域。
为了营销,他甚至剽窃了后世的经典文创口号,打造了自家的“九彩云南”的企业标识,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外加黑白二色,做成自己的系列药物。当然,他非常识趣地将“云南白药”这一品牌空缺出来,留给按照历史发展将于1902年由云南民间医生曲焕章创制的止血、消炎、镇痛功效的“百宝丹”。到时候能合作就高价收编,曲大夫若真的不肯,索性将这个药名送还给他,结个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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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广州宝芝林与心中偶像黄飞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