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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最痛苦的中国人[2/2页]

数风流人物还看前世与今朝 莫比乌斯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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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顶门弟子上来见礼。
     其中大弟子梁宽今年45岁,是黄飞鸿最早期的弟子之一,在王月生前世刚出生的1870年即拜在黄飞鸿门下。与黄飞鸿同为南海西樵人,性格刚直,武功以「洪拳」和「无影脚」见长。他曾跟随黄飞鸿参与平定三合会叛乱,后因救黄飞鸿被刀砍伤左臂,留下「独臂梁」的绰号。梁宽此时已离开宝芝林,在佛山开设「梁宽医馆」,兼授武术。他延续了黄飞鸿「医武同修」的理念,诊所里既挂「妙手回春」的牌匾,也摆着练武的石锁。他是得知王月生近日要来广州,用带着徒弟到广州为宝芝林送用岭南梨熬制、专治秋燥咳嗽的「秋梨膏」的名义,特意赶来的。前一日刚与黄飞鸿促膝长谈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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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弟子邓芳是黄飞鸿的「狮艺传人」,今年40岁。早年以挑担卖艺为生,因一次偶然机会为黄飞鸿表演醒狮,被赞「狮头有魂」,遂拜入门下。他的狮舞融合了南拳的刚劲与舞蹈的灵动,尤其擅长「采青」时的「高桩探青」(攀爬数丈竹竿取红包)。邓芳此时已是广州「醒狮行会」的领袖,每年春节、秋社的醒狮表演都由他带队。他常说:「狮子要舞得活,就像做人——脊梁要直,爪子要稳,眼睛要亮。」他这次一是准备带狮队到宝芝林前表演,为11月生日的黄飞鸿贺寿,一方面来见王月生的。
     还有一位是跟王月生同年的陈殿标。他是位「西医通」的「跨界者」,10年前拜在黄飞鸿门下。出身西医世家,父亲是沙面教会医院的药剂师,精通解剖、生理等现代医学知识。他拜黄飞鸿为师,正是看中其「医武同源」的理念——认为「中医调理气血,西医精准祛疾,本可互补」。此时他正在宝芝林药局协助黄飞鸿整理《中西药方对照表》,黄飞鸿口述,他笔录。他曾用西医的「酒精消毒法」改进传统「草药水消毒」,降低了伤口感染率;也向黄飞鸿请教「经络走向」,试图用解剖学解释「穴位」的科学原理。黄飞鸿评价他:「阿标这脑子,能把洋人的‘刀和咱们的‘草磨成一把更快的剑。」
     最后一位是女弟子莫桂兰,比王月生小两岁。虽非黄飞鸿亲传弟子(后成为其第四任妻子),却是宝芝林的「大管家」与「医道助手」。她出身武术世家,父亲是广西「铁线拳」高手。拜师黄飞鸿后,随其学习医术与武术。她性格坚韧,精于算术,管账从不出错,更擅长调配外用药膏,如「接骨膏」、「止痛膏」。此时她是宝芝林的实际管理者——白天帮黄飞鸿配药、记账,晚上整理医案;闲暇时教女弟子邓秀琼(黄飞鸿晚年收的女徒)打拳、认药。黄飞鸿常说:「我家阿桂,比十个徒弟都顶用。」
     四人中两人比王月生年长不少,另两人跟王月生基本同岁,但虽然王月生口称黄飞鸿为叔,但黄飞鸿无论是对内还是在外,都将王月生视为忘年交的兄弟,所以黄的弟子也都以师叔之礼相见。
     王月生则赶紧分别用对兄长或平辈之礼回敬。大家早已习惯这种各论各的做法,皆是兴高采烈,簇拥着王月生回到他的地盘。因为王月生过去历次公开到广州,都是在此处起居的,正如他到昆明,就把老城边上的宝芝林当做自己的根据地一样。甚至他给外国朋友留的中国的联系地点都是这里。比如,之前在英国遇到的准备去缅甸的陆军军官亨利·麦克马洪和赴任驻华武官的约翰·戴维斯。
     老黄的四位徒弟随后各自忙活去了,按惯例让这爷俩,或说哥俩,自己聊天。因为王月生在这里也是主人,主人哪里用人陪同呢。
     二人在老黄的书房坐下,却突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人彼此可以说能以命相托,寻常经营上的事情,根本不在意,而且老黄这边有莫桂兰打理,小王这边有他这边的家生子兼学员子弟的汪洋打理,这俩人一个代老黄主医馆,同时监理药房;一个代小王主药房,同时监理医馆。汪洋还定期通过约柜仓库留书向王月生汇报,所以,根本不用考虑日常的经营。
     二人其实都是高瞻远瞩之辈,都有忧患时局、期望能力挽狂澜,同时又深知西洋实力,既不肯妄自菲薄,也不敢妄自尊大,这也是二人能成为莫逆之交的基础。此刻,王月生知道老黄也是恰逢中国几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高潮阶段,心中彷徨无助。
     果然,老黄还是喟叹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在京城做的事情,虽然坊间褒贬不一,但老哥哥我心知你是老成持重、为国为民之举,甚至为此搭上了自己的清誉。是非功过,且留待后人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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