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贵星等人,一起再说说杂志的事。昨天光顾得装逼了,好多事都没涉及,小郑那边估计也是冲击太多,忘掉了,比如,起码简体字、白话文这么重要的东西得强调一下嘛。自家学员早已习惯,甚至从读书识字开始就是这么来的,可是对经受过这个时代“正规”教育的人来讲,这两样东西还是陌生,甚至离经叛道的。须知,当初给老营请的中国教员,就极力反对。当时王月生与老派教员的观点形成了一个哭笑不得的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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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生的立场是:只要能有助于提高学习效率,推动知识传播,为什么不可以用简体字、白话文?中国失掉那么多东西了,还在乎繁体字、文言文吗?
结果教员方面的意思是:中国已然失掉那么多东西了,怎么可以再失掉繁体字、文言文了呢?那可真是国将不国了呀。
好在后世这方面的研究和争论的文稿汗牛充栋,他很容易找出了一些支持自己观点的放了出去。勉强压住了局面。
正想着,门房来报,说郑贯公和褚贵星一行人已经来了,王月生刚要说请进来,门房又说,还有一位英国的军爷。没错,广州人见多识广,广东又是英国在华耕耘已久之地,本地人已经可以熟稔地认清龙虾兵的身份了。当然,指望他们一眼就看出军衔、兵种这些东西,就是有些难为老百姓了。不过,门房很细心地呈上了拜帖,很中式的那种,上面的落款是“故友戴伟胜 John Davis”。
看到戴伟胜的名字,王月生一愣,不认识此人啊,还是英国军爷?汉奸翻译官?那门房会点明的呀。再仔细一琢磨那个英文名字,立即想起来了,就是自己5年前带着阿宽从伦敦到利物浦乘火车时,包厢里遇到的两位英国军官之一嘛,这个家伙当时的一口中国话把自己吓一跳。当年他是什么职衔来着?哦,对,皇家工兵部队少校,说是马上要赴任英国驻华武官。在座的还有一位亨利·麦克马洪,就是后世历史上在西藏和英属印度之间划了一条麦克马洪线的那位,说是要去缅甸。这家伙不跟八国联军去打仗,或者留在北京等着配合公使馆去谈判,怎么跑广州来了,还居然找到了这里?哦,对,当年分手时,留了这里的地址。他来华上任后还给这边发过信,自己收到后,还让人给他回信和逢年过节送礼呢,都是惯例的场面事,大波轰的那种。
想了想,告诉门房先让褚贵星带郑贯公在药房随便转转,自己先会会这位大英帝国的武官。然后叫进来一个随从,将这位给自己起了中文名的戴伟胜先生请到书房,自己去换下见客的正装,马上过来。
其实,他是赶紧回房间,从系统空间里取出这位的后世历史上的记载的打印件来复习一下,当然,同时也换了身西服。
回到书房,戴伟胜正兴致勃勃地站在墙上一幅油画前仔细观看。王月生一看,是自己当年在汉堡港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哦,天船的那艘华美至极、几近烧包的风帆大船,自己还蹭了一次旅程。期间没少用伪装的高清针孔相机上上下下拍了个底掉,在后世请人根据照片用油画复现的。
“嗨,约翰,老朋友,终于在中国见到你了”。王月生热情地上去拥抱。别说,当年萍水相逢,如今再见,真有些他乡遇故知之感。
“Eason,其实我们差点几个月前就见到了”。戴伟胜用力回抱。
“哦,怎么回事?”
“哈,忘了你这西方文明的东方守护骑士的成名之战了?”
“啊,对呀,你当时应该就在包围圈里。该死,我当时被战场上的死人和枪炮声都吓傻了,忘掉了老朋友。唉,当时怎么没看到你?”
“我当晚在另一个方向带兵执勤警戒,后来又受命回公使馆去找什么义士留下的物资,还真找到了。我当时就啧啧称奇,没想到,那位义士居然是你。可惜啊,等我知道来的是位同情我们的中国朋友,还有那丰富的西方履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没准是Eason,结果一问名字,还真是你。
不过,当时你已经在匍匐回到战场中心的路上了。我就在街垒后面,看着你在逐渐亮起的天光中,又爬回那一地的死人堆中。我佩服你,我更感谢你。整整55天的围困。那些中国人,哦,对不起,我是说那些包围我们的人的枪林弹雨我不怕,但是,没有任何外援、看不到任何希望,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尤其是包围圈里很多都是文职、传教士和平民的老弱妇孺。
Eason,我比你知道,作为一个平民而非军人,为了一群自己不认识的、此时还是自己绝大多数同胞为敌的人,走上战场,钻进死人堆,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出现,和你提供的食品药物,不但拯救了我们,更是让所有人在精神上得到了鼓舞。而且,我还听说,你耗尽了当时你家族在华北的所有财产,买通了一批清军,故意将炮火射空,后来向我们输送了后续的食物,甚至还有西瓜”。说着,戴伟胜又上前紧紧拥抱王月生。
喜欢。
第327章 共同研究和故人重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