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还是牺牲色相,哪怕动粗,都不能放走。
“淡定,淡定”,王月生暗中告诫自己,转移话题道,“那你们下午在我面前玩那一出是什么意思?”
玛蒂尔达的眼睛里露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挨打的”神色。弗里茨倒是颇有理工直男的气魄,坦然承认道,“其实,组织上派我们来,是让我俩先用来华冒险、不成功落魄街头,最后想办法引起你的注意,混到你身边的办法来接近你。我开始就说我俩都不是这种能演戏的人,而且对于你也没有必要搞这种事,你个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中国就这条件,对我们的组织肯定有要求。否则怎么解释你花那么大的价钱往我们欧洲塞人学习呢。这点太容易就调查出来了。那我俩这样的上门来,你还能不欢迎吗?不知道那些大头领怎么想的,非得要求我们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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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生点头道,“确实如此,求之不得。但是呢,我可能理解你们上面人的苦衷。第一,我这里算是第一代起家的人,所以跟你们这样生产一线或者学术研究一线的人天然有共同语言;但你们的头目可能认为我这边代表的中国的神秘势力,千年传承,相反会跟你们这些掌管几百年传承的领袖一种心态。第二么,就是诛心之论了,没有这些故弄玄虚的周折,他们也担心我不重视你们,更担心他们在整个计划里的作用得不到彰显。否则,就你这么个只会干活、不会说话的理工直男、和只会思考、不敢说话的数学天才,上门找我,就把事给办了,那让整个组织上上下下其他人怎么分润功劳”。
其实王月生就是拿后世看的宫斗剧或者职场厚黑学的东西来忽悠眼前这俩,换个在后世能当个科长的、或者前世能做个掌柜的人,都骗不到。但是,这种弱化版阴谋论的东西,真的很适合给这俩开眼界。果然,弗里茨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而玛蒂尔达则一副“原来可以这样”的吃惊神色。
王月生觉得好笑,进一步问,“你刚才说的是你们的计划,可下午那一遭就是你们的计划吗?也太粗糙了,不像你们组织上策划行动的人的水平啊?”
“不是。我们是下午过来踩点的。我其实是想拿一个我亲手做的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照相机来,在你门口摆摊卖,去换回国的盘缠,喊个天价,引起你的注意,这样就搭上了。玛蒂尔达会装作我的侄女,把我俩的钱弄丢了,才害得我俩到了这个地步。扇她嘴巴也是等你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计划好的。但是,我俩,哦,还有负责配合和保护我俩的其他人,嗯,他们不会留在中国,完成把我们送到你面前的任务后,就会离开。
昨天突然收到电报,说组织上有人在威尼斯亲眼见到你了。让我们来确认你是否在广州。结果我俩一看,你真的出来了,反正我俩觉得从组织给我们的情报上的描述感觉就是你,一下子懵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帮我拎着相机的人赶紧拿出来拍张照片,让组织上确认,或者说证明吧。然后突然想起你出来了,我就要执行任务了,有点懵,忘了该先做哪一步了,就直接一个大嘴巴扇到玛蒂尔达脸上了”,说着,很歉意地向玛蒂尔达鞠躬。
王月生让这个乌龙弄得啼笑皆非,但居然一点儿不怀疑弗里茨话语的真实性。反正这俩人身上有没有真本事,一用就知道。只要穿越者身份和系统在手的秘密不暴露,自己何德何能值得一个组织用这样两个宝贝来布局啊。就算有,也认了。
“那你二位来我这里要做什么呢?有什么任务?你们组织上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做你安排我做的一切事情”,弗里茨道。
“俺也一样”,玛蒂尔达的德语里居然带上了乡音,让王月生感觉说话的是《三国演义》中的张飞的台词。
“至于我们组织要的东西”,弗里茨道,“上面说了,你看着给。我们能做到的,不是我俩,是我们组织能做到的,先做给你。回报,你看着给”。
王月生一下子感觉到了本杰明或者老摩根之困。因为对于本杰明所代表的组织,或者老摩根家的势力,人间那些表面文章、合同、法律、官司什么的,都是给底下人用的。这种顶级势力自己就是规矩的代表,他们对于与同等地位的组织和人的交往,反而回归到了人类最原始的认知:出口为凭,握手为信,而不是底下人说的“空口无凭,立字为据”;利益交换也是摸着良心说话,无所谓谁先谁后,不像底下人一样必须等价交换,还要为款到付货还是货到付款而争执不休。
之前他就像此刻的自由工匠一样,我先把好处给出去,给什么回报、什么时候给,你看着来。其实最难的就是这种看着来,最后经常会还回去的物超所值。当然,即便自己真的从本杰明或者老摩根那里拿到了超值的回报,也不会认为自己占了便宜,或者对方傻,大家都知道,这只能是对方为下一次从自己这边拿好处的预付款。
居然自己在旁人心目中达到了本杰明背后的组织,或者老摩根家族那样的地位了?想想还真是令人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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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数学的重要和弗里茨的粗糙[2/2页]